他们自然是为殷溯而去,然而殷恒把废齐王死设计得十分周密,现场所有的证据都指殷溯,叫人无从反驳。加永平帝的脑子这会儿早就不受自己控制了,所以双方唾沫横飞地扯了大半天的皮后,殷溯是被永平帝冠个“暴戾不仁,残害手足,不配为君”的罪名。
不过在诸位朝臣的竭力恳求下,他到底是以头疼为借口暂时“收了手”,没有马上做出对殷溯的处置,只是下令把他软禁在东宫里,等着日后再议。
此时已经夕阳西下,天『色』渐晚。
眼看谢家家主带着众朝臣面『色』凝重地从东华门内走了出来,秦昭昭连忙迈着为站太久,都有些肿胀的双腿冲过去:“义父!殿下,殿下他怎么样了?!”
谢家家主见到她,先是叹了口气,让同行的其他人先走,后才低声对秦昭昭道:“陛下认定废齐王死是殿下所为,言辞间有废太子意,不过被我等死命拦住。今殿下被软禁在东宫,短时间内怕是无法出来,不过我等定会想法子替殿下洗清冤屈的,你别太担心。”
这结果比她预想中要好一点,但也只是一点点。秦昭昭闻言没有说话,苍白的小脸紧紧绷起,心头的思绪如电闪雷鸣。
“我知道。”沉默好一会儿,她才定神冲谢家家主行礼,“多谢义父为殿下费心。”
谢家家主摆手:“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先回家好好休息,这站下去也不是办法。”
秦昭昭没再坚持,点了下头,转过身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对裴征说:“舅舅,昨日我刚听人说,京郊的方云观许愿十分灵验,我想马出发去方云观闭门为太子殿下许愿祈福,希望老天爷能保佑太子殿下早日洗脱冤屈。”
这话来得太过突然,下就懵了的裴征:“……啊?”
什玩意儿?求神祈福?这孩子不是一不信这些的吗?怎么突然就开始神叨了?
纳闷归纳闷,他是在反应过来后,忍着满心的疑『惑』,配合地点了头:“这……也行吧,光是站在这里也帮不什忙,去给太子殿下祈祈福也好。不过这天『色』都这晚,你确定要现在出发吗?不等明天早上再……”
秦昭昭摇头:“不舅舅,我心中忧虑,刻也等不。”
裴征犹豫,见宝贝外甥女望着自己的眼神异常坚定,只好顺着她的话说:“……那好吧。”
“那我这就回家收拾行李。”秦昭昭说完跟谢家家主告辞,后就快速坐回裴府的马车。
马车不大,只能坐得下几个女眷,所以裴征骑马回家。车,裴婧就看秦昭昭:“说吧,葫芦里卖的什『药』?”
秦昭昭让双喜帮她卸下华丽的凤冠,拆掉精心盘起来的发髻,自己则动作飞快地脱起身上的嫁衣:“我要去东宫找太子殿下。”
“什?”
裴婧下皱了眉,旁边的贺氏也是愕然道:“这!太子被软禁,东宫这会儿必定守卫森严,你怎么进得去?况太子殿下今这情况,你就算能成功进去找到他,又能做什?”
秦昭昭把脱下来的嫁衣往旁边一放,让双喜拿出随身携带的帕子,接过来擦起自己脸上的胭脂:“什也做不,我就想陪着他。”
“你!你这傻孩子!我知道你喜欢太子殿下,但……”
贺氏下就急了,秦昭昭见此不等她说完,赶紧低声安抚道:“除了想陪着殿下,我有不得不这做的理由,舅母先听我说完。”
贺氏这才在一愣后,勉强按下内心的忧虑:“……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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