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溯:“……”
殷溯得烦心,扭头就要让人把这些今晚显然是用不了的玩意儿清理出去,不想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咔嚓”一声轻响,紧接着不远处位置隐蔽的密道口就被人从里头了一条缝。
殷溯一怔,下意识就以为是谢无期——云来酒楼里曾有一个这条密道的入口,但云来酒楼的秘密被殷恒发现后,他就让范戟把那个密道口给堵了。不过这条密道还有另外一个入口,除了他,就只有范戟和谢无期知道。
范戟这会儿人就在东宫,这里头的人显然不可能是他。
那么就只有谢无期了。
可谢无期这个时候应该在忙他交代给他的事,不该突然进宫才是……
莫非,是秦昭昭那边出了什么意外?!
这念头叫殷溯眼皮一跳,转身就盯住了那密道口:“出来!”
里头的人很听话,闻言乖乖照做,不过刚一冒头,他就跪倒在了地:“太子殿下,大事不好了!太子妃……太子妃她出事了!”
这人竟不是谢无期,而是一个面容平凡,衣着普通的年轻小厮。
殷溯先是因为他那话心下重重一缩,但随即就顿住了。
来人等了半天没等到殷溯的回应,心里有些纳闷,忍不住悄悄抬了一下眼睛,想他是什么反应,谁想刚一动,就听他声音低沉道:“是么,她出什么事了?”
小厮转着眼睛答道:“她离家出走了!”
“离家出走?走去哪儿了?”
“这个小人不知……”
“孤知道。”殷溯缓步走前,弯腰掐住了地之人的脸,“她不听孤的话,擅自跑来东宫了。”
小厮,就是易容过后的秦昭昭猝不及防被掐了个正着:“……殿下是怎么认出的?”
她干笑一声,没挣扎,只心下欢喜又有点讪讪地从地爬起来,用一双易容过后,变小了好几圈的眼睛着他,“明明表姐了都说认不出的。”
她的声音用『药』进行了伪装,这会儿听起来就是一个正在变声器的少年。殷溯嫌弃皱眉,心里的烦躁散去不少:“想知道?”
“嗯嗯嗯!”
“不告诉你。”
“……”
“说说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听孤的安排,擅自跑来这里?”
秦昭昭一听这话就有点心虚,缩了缩脖子说:“都、都说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觉得东宫比殿下安排的那个地方更安全……”
“自作聪明。”殷溯沉下脸训她,“那地方位置隐蔽,四周遍布着孤让人精心设计的机,又有孤手下的两百精兵护,你暂时避去那里,才是正的万无一失。还什么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你知道东宫如今危险重重,竟还敢偷偷闯进来!谢无期是,居然敢擅自由着你胡来,孤……”
眼这火要烧到自家义兄身,正乖乖挨训的秦昭昭顾不得其他了,连忙往前一步拉住他的胳膊说:“不管五哥的事,他一始不答应的,是『逼』着他把另外那个密道入口的位置告诉的!”
至于她是怎么知道东宫这条地道还有另一个入口的,是某次她和范戟聊天的时候,范戟无意间提起过。她是因此才会生出偷偷潜入东宫的想。
这会儿见殷溯板着个脸,显然是不赞同她这么做,秦昭昭又拽拽他的袖子保证道,“殿下别担心,这□□是五哥手下那个特别厉害的高人给做的,可靠得很。然后会很小心很谨慎,绝不会拖殿下后腿的!”
殷溯被她扯得忍不住软了语气:“孤不是担心你会拖孤后腿,而是不想让你站在东宫这风口处担惊受怕。”
“和殿下在一起,什么都不怕!反而是一个人躲起来,什么都不见,什么都不知道,那感觉才的让人害怕呢!”秦昭昭眼巴巴地望着他说,“反正,反正就想陪殿下一起去面所有好和不好的事,殿下别赶走,好不好?”
说到最后,她语气里带了让人无抗拒的撒娇之意。殷溯顿住那,不想承认自己这么快就动摇了,便只能绷着脸移视线说:“……好不好先不说,你先把你脸的□□给孤摘下来。”
着这么一张怎么都很男人,摆出了撒娇姿态的脸,他这心里实在是有些难受。
秦昭昭听了这话有些犹豫:“可是这样会不会被人发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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