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煦看着,明明手头一点证据都没有,大阿哥他都不带心虚的。为啥,万一真的抓错了,他可以推给太子啊。太子是君他是臣,太子下了命令,他能不听?
抓对了功劳是自己的,错了有太子背锅他只是个想要反抗却反抗不了的可怜人。
大阿哥有些得意的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渣。
瞧瞧,他是多么明智。
“殿下,您深夜私闯奴才住处,如今又这样大张旗鼓,若事后证明奴才无辜,殿下可有想好如何收场?皇上可知道您如此行事?”
就在刚才他趁着大阿哥抬头看天的功夫与自家夫人无声交流,他夫人的意思那些证据全部都处理干净了,根本没有出纰漏。
对夫人的话,李煦还是相信的。既然夫人说没有证据,他的人也一直暗中监视大阿哥,没发现什么不妥,那就很有可能是大阿哥在虚张声势。
他一瞬间又挺直了腰板。
“呦呵,你威胁老子?”大阿哥反手指着自己,见李煦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他忽然笑了起来。“李煦你有什么好得意的,说白了不过是我家的一个奴才,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威胁主子?汗阿玛吗?”
“汗阿玛不过是随口一说,你就真把自己当成‘一家人’了?”
他忽然变脸,对着李煦一脚踹去,只是李煦不是曹寅,他也不是太子,李煦直接侧身躲过去,反手跟大阿哥打了起来。
李煦的反击让大阿哥震怒,他不在留手,招招对着要害招呼。大阿哥这几年不是上战场就是练兵,武力自然不用说,反观李煦自他认了苏州织造,二十年间武艺退步,三两下被大阿哥打倒在地。
“李煦公然袭击皇室成员,其罪同谋逆。来人,先把李煦一家压入大牢,听候发落。”
“凭什么,还有没有王法,殿下公然带人闯入府邸,又抢又砸的,难不成我们还反抗不得?殿下身为皇室阿哥都如此行事,也难怪别人会说清廷昏聩了。”
李煦的妻子脑子并不如李煦聪明,大概是做贼心虚,一听说被压入大牢心里就慌张了,这一慌张难免就有些口不择言。
“别人、清廷昏聩,”大阿哥重复着李煦妻子说的话,似笑非笑。
李煦的妻子姓韩,人称李韩氏。韩氏这话说的挺有意思的,先是一个别人,随后又是‘清廷’。谁会以清廷称呼?更别说这些年皇上励精图治,反清复明的人都龟缩起来了,又哪里来的昏聩。
转头看向李煦,“早就听说江南乱党多,如今一见果真名不虚传,李大人,尊夫人的话你不解释解释?”
李煦呜呜出声,他瞪着大阿哥,要我解释,你倒是把我嘴上的臭袜子拿开啊。大阿哥不靠谱,跟着大阿哥的人还真是有样学样。大阿哥一句堵上嘴,也不知道是谁那么缺德,直接脱下臭袜子塞到他嘴里。
袜子臭气熏天,他直犯恶心。
摆摆手,大阿哥显然不打算给李煦说话的机会,他看着众人搬出来的箱子若有所思。“听说李大人的千金嫁的不错,十里红妆。”
韩氏警觉地看着大阿哥,仿佛大阿哥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大阿哥不再看她,而是蹲在了李煦长子李鼎的面前。李鼎的生母是李煦的妾室,今年不过八岁,小家伙有些害怕的依偎在他娘詹氏的腿边。
见大阿哥看向李鼎,李煦挣扎的更厉害了。
大阿哥伸手摸了李鼎的头一下,慢悠悠的说道:“李大人的儿子真是可爱,这个儿子得来的不容易吧,李大人当真舍得让他陪着你去受苦?”勾结乱党可是死罪,就算他李煦是皇阿哥,那也罪无可赦。
大阿哥示意看押李煦的人把臭袜子拿开,他不着痕迹的看了周围的士兵一眼,这袜子可真够臭的,他离得这么远都能闻到味。
“王爷,韩氏只是一时口误,还请”
大阿哥皱眉,他让李煦开口可不是听他说废话的,这个李煦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罢了,爷看李大人分明是看不起爷不打算交代,爷呢现在也没那个心思听你说了,爷打算把你交给太子殿下,相信太子很乐意听你诉说委屈的。”
gu903();“差点忘了,曹寅的妻子是你妹妹吧,听说她印子钱放的贼熟悉,也难怪你们李家子嗣不丰。李夫人你没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