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爱还是人欲?
诸葛天娇已经无法辨清。
她就知道,自己趴在林飞熟悉的胸膛里,听着他的心跳,会莫名的踏实,心里的苦闷伤痛,终于消失了。
天亮后两人一起穿衣起床,一起洗刷吃饭,就如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个小时后林飞告别,诸葛天娇甚至都没去门口送他,情若长久,又岂在朝朝暮暮?情若淡薄,即便再不舍,此后也会相忘于江湖。
可能被一个白玉郎伤害过后,她这辈子也做不到再去炽热追求一个男人了。
与林飞之间的心结解开,意想不到的是她的心印咒裂痕竟然消失了,玄功一夜之间便恢复如初,竟然还有了小小的精进,她忽然想起了师傅云清散人的一句话,不破不立,破而后立。
林飞看似离开了庐江市,其实半路又折返回了庐江。
寻到江边断崖的入口,林飞进了密道,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将诸葛洪文收集的所有古玩字画玉器都转移而出,谨慎小心的埋入了一处山林中,留着日后再来取走。
一切完成后,林飞乘坐当晚的火车卧铺去了南红产地宝山市。
将近二十多个小时的颠簸后,林飞到达了宝山市,此刻正是深夜,他走出火车站后便打了一辆出租车去了市区酒店。
开车的是个尖嘴猴腮的男子,为了多赚点,他偷偷绕了偏僻的远道,但途中刚转过一个急弯朝前开出一百多米,出租司机就噗嗤停下了车子,整个人都吓懵了!他竟然百年不遇的碰上了一次黑势力火拼!这条偏僻的马路两侧各自站着一百多名马仔,全部抄着开山刀铁棍铁链之类的家伙什!
剑拔弩张,似乎一触即发!
出租车恰好停在了两伙人的中间!
精瘦的司机吓的浑身抖的就如筛糠!冷汗如雨!
林飞坐在后座,不快的瞥了对方一眼,自行下车提着简单的旅行袋,就在两边狰狞恶汉的目光冷视下,淡然从容的朝前继续走去,仿佛将这两拨准备火拼的马仔,都当做了空气。
但仅仅走了四五步,也不知谁暴喝了一声,紧接着两边马仔手持器械全部冲向对方,厮杀起来!
而林飞也悲催的陷入了混战!
并且很多人的刀斧棍棒,似乎还有意朝他杀来。
惨叫声忽然响起,然后就是更多的惨叫嚎叫!一连串的马仔被踹飞,落地便没了动静!多达二三十名的马仔直接就被卸断手脚,狰狞痛苦的倒在了地上打滚,混乱的厮杀很快就停止了,两拨对战的黑势力,不得不惊恐的都避开了这个看起来平凡无奇,却心狠手毒,手段凌厉高超的年轻人!
甚至连他看来的一个眼神,都再没人敢对视!
心里都在祈祷这个忽然冒出的煞神,赶紧离去,但林飞却偏偏停下了脚步,眼神饶有兴趣的朝这两帮人看去,道:“领头的都站出来,我有话问。”
说完,居然没一个吭声的。
林飞有些不快,脚尖一铲,地上一柄开山刀嗖就飞了出去!顷刻将一名马仔的腿部刺穿了,鲜血狂流,整个人疼的滚倒在地!
“说谁是领头的?”
林飞走过去冷漠的看着嚎叫的马仔问道。
对方再不敢招惹他,赶紧抬手指向了一人,林飞看去是一位平头宽脸中等身板的男子,光着膀子刺着一条青龙,“你过来,别怕,我一般不打人。”林飞朝平头男招了招手,对方牵强悲催的苦笑,只能硬着头皮到了林飞的身边。
“另一拨人谁是领头的?”
林飞问道。
平头哥立马看向了他的宿敌,道:“就是那个穿着紧身背心,戴着一根金链子的胖子,他叫金五!”
林飞扭头朝金五看去,招招手没说话,金五有些胆战心惊的过来了,刚过来就被林飞一脚踹在了地上,“我刚才问谁是领头的,你怎么不吭声,你是聋子还是瞧不起我?”
金五脸色铁青,却没敢放肆。
有些人注定一看手段,就知是他们这个层次的混子所惹不起的。
刺着青龙的平头哥见老对手被踹,顿时讥笑一声,但林飞的脚立马就又落在了他肚子上,眨眼也被踹飞了!“你笑什么?莫非刚才你站出来了?再敢笑,以后你想哭都难。”
林飞的话阴森骇人,平头哥捂着肚子疼的哇哇叫,却不敢顶撞一句。
两边一百多名马仔,看着自己大哥被人虐的死去活来,虽然眼中迸射怒意,也没人敢站出来帮一把!林飞的手段冰冷狠辣,浑身的煞气浓郁凌然,谁敢造次?
“都到我跟前来,有些事我要问问。”
林飞说道。
金五和刺着青龙的老彪闻言,只能捂着肚子呲牙咧嘴的站起身,心惊胆战又到了林飞的身边,只是林飞还没问话,便见一辆警车疾驰而来了!这是宝山市公安局的,金五和老彪孝敬的份子钱他们都收了,所以这队警员不知帮谁好,就耐着性子想等两拨人打完再出来收拾残局,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还是个陌生的家伙!
顿时这帮警员乐了!
心想抓了这个小子,既可以邀功,还可以不得罪金五和老彪,事后还能跟两人再要点份子钱。
“你给我站住!涉险寻衅滋事,恶意伤害多人!现在你需要跟我们回警局交代问题,若是敢反抗袭警,这子弹可不是吃素的!”
警车上下来一名健壮的男警员,持枪对准了林飞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