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行动不便,所以她起得早,池砚也跟着被叫醒,扶她起床,扶她去厕所,在外面等了快一小时,秦时喻才叫他扶自己出来。
池砚刚一推开卫生间门,就看见秦时喻还对着镜子各种臭美,那架势好像下一秒她就会对着那镜子问,
“魔镜魔镜谁是这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
池砚倚在门边,单手插兜,懒懒地看向她,嗓音蕴着点清晨的哑意,
“好了没?”
秦时喻转过头来,满含笑意地看着他。
池砚上下打量她一番。
还真是去见偶像,她这番打扮直接精致到了每一根发丝,一袭黑色丝绒裙衬得她肤白如雪,脸上的笑娇妩动人,连眉梢都藏着数不清的喜悦。
她抬头,问池砚,
“我今天好看吗?”
看着她一脸明媚地望着自己,突然觉得有点烦躁。
见别人可以起个大早,只为收拾打扮,见他,能多睡五分钟就多睡五分钟,不化妆也无所谓。
“一般。”
“你快点。”
池砚不知道他这些话说出来莫名地带着股怨气,以至于秦时喻真的以为他是因为因为起床气而对她不满。
她转过头,抓起一个耳环,
“马上马上,我换个耳环,这个跟我的裙子不是特别配...”
换好耳环后,她满意地照照镜子,然后招手喊来池砚,等他扶自己。
就在池砚走到她面前,抓起她的手想要攀在自己肩膀上时,秦时喻一阵惊呼,甩开了他的手。
“等下!”
“我忘了喷香水了!”
池砚:...
他先是气得咬咬牙,后又觉得无奈,哑声笑了笑。
要是放以前,他绝对没有这么好的脾气。
...
秦时喻喷好香水后,池砚绕到她身后,幽幽地问了句,
“这回总该好了吧?”
秦时喻脸依旧对着镜子,看都没看他一眼,
“好了...”
话还没说完,她就感觉自己腰间多了一道力,接着整个人就悬空了。
她在心里暗骂一声。
这少爷还抱上瘾了,她明明没那么严重稍微走一下还是可以的...
池砚敛低眉眼,看着怀里的秦时喻,冷笑一声,
“没好也来不及了。”
其实两人出门时距离画展还有一个多小时来着,只是路上堵了会儿车,两人到的时候就刚好赶上进场。
秦时喻好像已经忘了自己崴了脚的这个事实,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准备下车,池砚看见了,先她一步下车绕到副驾,挡在门口。
“你就这样去?”
今天的天气挺好的,层层光影掠过池砚的五官,将他的轮廓勾勒的有几分柔和。
秦时喻不以为然,
“我只是崴个脚,走还是能走的,就是慢了点。再说,我今天就算是爬,我也要把这个画展看完...”
秦时喻想下车,却被池砚一手给挡住了。
他另一只手摸出手机,好像在键盘上敲着什么,嘴里低声对她说,
“等等。”
秦时喻不知道他要干嘛,低头看了眼时间,催他快点。
没过几分钟,她就看见从展馆门口走出来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小伙,手上推着个...
轮椅...
秦时喻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池砚,这不会是你...准备的?不至于吧,我还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