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离天 !
山风在耳边呼号,冰冷的寒气沿着骨缝,直直的侵入身体里,好冷,好痛,意识渐渐远离,恍惚间似乎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拦截住了,减缓了下落的速度。轩辕锦墨费力的睁开眼,眼皮却沉如磐石,再度闭合,只在一瞬间看到了一双妖冶的凤目。天儿,是你吗?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你的气息,我这是死了吗?
“墨!”看到师父抱着轩辕锦墨轻盈的飘过来,凤离天急急的迎了上去,但是到处都是伤的人跑了两步就要摔到。
“小心!”轩辕澈在后面一把把捞住他的腰,这时凤清绝也跳上了竹台。
“墨,墨……”顾不得伤口撕裂的剧痛,凤离天紧张的凑过去,跟着凤清绝走到屋里。
“这是怎么回事?”轩辕澈望着凤清绝问道。
“他自己跳下来的,接住他的时候已经没有意识了。”凤清绝坐在竹桌前闲闲的喝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受了严重的风寒,许是崖上风大给冻着了。”轩辕澈收回切脉的手,对木棉花道,“棉花,去煮些驱寒的药。”
“哦,是。”木棉花暗自攥了攥拳头,即使不发消息给他,他也能自己找到这里,真是白费功夫。
“怎么会这样?”自己现在没有内力,不能给他运功驱寒,凤离天轻柔的握住床上人冰冷的手,放到嘴边哈出热气给他暖暖。抬起右手想给他掖被角,却不料,“唔……”捂住右肩,殷红的血从修长的指缝中流出来。
“就说不让你乱动吧,你看看!”轩辕澈生气的拿过伤药来,解开凤离天的衣襟,发现血已经把胸前缠绕的纱布尽数染红,伤口已经裂了有一段时间了。
“嗯……皇叔……疼……”凤离天靠在椅背上,任由轩辕澈给他重新接骨、上药,眼睛却一刻也没有离开那昏睡的人儿。
“这会儿知道疼了?让你乱动!”轩辕澈嘴上责怪着,手上已然放轻了力道,但包扎完的时候,凤离天还是疼出了一头冷汗。
“哎呦,我的乖孙啊!”不知躲在哪里玩的马钱子火急火燎的跑进来,抓住轩辕锦墨的手腕仔细的把脉,“这可怜的孩子,身子怎么这么虚弱呀?”
“怎么了?”凤离天坐到床边,握住轩辕锦墨的手,紧张的望着马钱子。
“肝火郁结,心脉衰弱,恐是伤心过度又一直压抑所致。”马钱子叹了口气,“年纪轻轻,有什么想不开的。”说完,若有所思的捋了捋三撇胡子,“哦,我知道了。”
“你又知道什么了?”轩辕澈翻了个白眼,转身到药柜里去寻了一瓶药出来。
“肯定是上官丫头不同意你们两兄弟在一起,这孩子才会伤心难过,以至于想不开跳崖了。”马钱子颇为自得的说。
就知道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凤离天抿了抿薄唇,低头轻抚上轩辕锦墨的眉心,这人连昏迷中都不安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驱寒固本的药,给他吃下去,不然该发烧了。”轩辕澈递给凤离天一颗药丸。
凤离天用唯一能动的左手接过药丸,含到嘴里,吻上了轩辕锦墨的唇。
马钱子忙用手捂住眼,做出非礼勿视的样子,但是那大张的指缝实在没有什么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