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灵感是会传染的(1 / 2)

高人竟在我身边 晨星LL 1847 字 2023-08-23

就在郝云正看着系统任务发愁地时候,远在上京的一座位于五环开外的公寓里,一位中年男人同样正满面愁容地坐在书桌前,对着一本空白地草稿本和日历上圈出红线的“deadle”发呆。

距离他搬到郊区的小黑屋闭关,已经过去一个星期的时间了。

然而新电影的剧本大纲,仍然一点思路都没有,越来越近的死线,更是几乎将他逼到了墙角。

其实按理来说,身为一名导演,田野是无需为剧本这种东西发愁的。

毕竟这玩意儿就和满大街的编剧一样,要多少有多少。

以他在业内的名气,任何人都毫不怀疑,只要他肯松口放低标准,大把的编剧都会很乐意把自己的剧本送到他手上,哪怕不要钱都没关系,只要电影报幕的时候能给个总编剧的署名,让自己的下一部剧本稍微好卖一点。

然而,对于那些送上门的垃圾,田野自然是不屑一顾的。

身为一名有逼格的名导演,他拍的电影只能是精品中的精品。

如果没有现成的剧本能入他法眼,他也断然不会将就,宁可自己写个大纲然后扔给熟悉的职业编剧现编现改,一直改到有内味儿,改到他满意,改到他点头为止。

只不过,这个过程实在是太痛苦了。

尤其是最近他一丁点儿灵感都没有,想破了脑子也没想出来一个能让他自己满意的点子。

可就这么干坐着也不行啊。

且不说他的田园影业还欠了银行的贷款,和投资方那边的对赌协议也逼着他不得不加快进度。

如果想要保住自己对公司的控制权,他就必须在今年拿出一部票房破五千万的大片,说服那些质疑他拍摄风格和商业价值的投资人。

“……一点灵感都没有啊。”

痛苦地抱住了脑袋,田野从椅子前站起身来,掏出手机给自己的老友打了个电话过去。

“来陪我喝酒。”

听说有酒,电话那头的回答也很干脆。

“在那儿?”

“我在郊区的那套房子。”

约莫过了一个多小时,门铃声响起。

推开椅子站起身的田野,随便批了件外套便走去玄关开了门。

门开了,出现在门口的是他的老朋友吕浮生——燕大音乐系的教授,主要研究的是钢琴和古筝。两人当初是在剧组认识的,因为投缘所以一见如故,田野不少电影里的插曲,也正是他编曲的。

“刚才在上课,过来的路上堵车又耽误了一会儿,希望我没来晚,”换上拖鞋走进客厅,吕浮生笑着说道,“怎么的,咋突然想起找我喝酒了?你的新剧本有眉目了?”

“别提了,没搞定,”从酒柜里取出了两瓶陈年佳酿,走到茶几旁坐下的田野摇头说道,“一提起这事儿就心烦。”

吕浮生斜了他一眼。

“那你还有闲工夫喝酒?”

“这不是一点灵感都没有,借酒浇愁呢。”给自己满上了一杯,一口闷下的田野,被辣的一阵龇牙咧嘴,但还是强迫自己咽了下去。

不忍心看到自己的老朋友这般痛苦,吕浮生叹了口气,浅尝了一口之后,放下了杯子说道。

“可以透露下什么题材吗?”

田野想了想,半眯着眼开口说。

“背景是古代,乱世,然后主题……一段煞羡旁人的爱情!”

“得,你直接和我说古装爱情片就完事儿了,还非要加个煞羡旁人,”老吕嘲笑了一句,抿了口酒,继续问道,“然后呢?”

“没了。”

“啊?”吕浮生瞪了下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老朋友,“你闭关了一个星期,就捣鼓出这几个字?”

田野苦笑了一声解释。

“你也是搞创作的,你应该懂那种灵感枯竭的感觉吧。而且我也不是就捣鼓出这几个字,光是草稿纸我都用了几大纸篓了……”

怔怔地盯着自己的老朋友看了很久,吕浮生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最终轻轻叹了口气。

“我大概懂你的意思了……你是想拍一部能超越《侠客》的电影对吗?”

老田默然点头。

“嗯……如果我拍不出来,他们就要逼着我拍侠客2。”

《侠客》是老田的巅峰之作,是夏国电影史上第一部将“侠义”与“江湖”两词诠释的淋漓尽致的武侠电影,同时也是夏国电影史上第一部将浪漫主义色彩和个人英雄主义合二为一并口碑与票房双爆的史诗巨作。

而在此之前,夏国的武侠电影要么个人英雄主义过头,叫座不叫好,要么便是浪漫主义色彩和气氛的渲染表现过头,叫好不叫座。

不少知名影评家评价《侠客》,比起一部电影,这更像是一卷书写江湖的诗。

无论是捧着爆米花的观众,还是戴着眼镜的老学究,都能从中领悟到属于自己的“侠”与“江湖”,并为剧中人物和那个波澜壮阔的时代而动容。

可以说,《侠客》不但开了多个领域的先河,还将夏国的武侠电影带向了一个新的高度。

这部电影给田野的职业生涯带来了巨大的成功,但另一方面,却也在他的身上烙下了深深的烙印。

人们一提起他的名字,就会想到《侠客》那部电影。

之后他虽然也拍了几部电影,但没有一部能在票房和口碑上超越他的出道作品。

出道即巅峰,这显然不是一名有野心的导演所期望看到的。

后来,田野一直想要摆脱《侠客》的印记,试图在原来的基础上做出创新,然而观众和投资人似乎并不买账。

gu903();两部筹备已久的大作失败之后,不管是投资人还是银行那边对他的信心和容忍度都下降到了极限,尤其是在最近一次的合伙人大会上,合伙人代表站出来向他下达了最后通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