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熟悉又陌生的气息铺面而来。
夏时初眨了几下眼,听见自己胸腔之内的心脏跳动得异常剧烈。
她缓缓抬起头,“盛怀扬,你到底为什么回来?”
第15章三更合一
为什么回来?
为什么放弃美国的一切回来,为什么那么多投行不去偏偏来gc?为什么非要来做她的同事和上司?
这个问题,谭丫丫问过,沈梦蝶问过,她更是在心里无数次问过。
凛冽的北风卷起地上零星的几片落叶,似在这静默的世界,跳着孤寂的舞蹈。
盛怀扬低着头,手还抓着她的手臂,视线落在她雾蒙蒙的眼睛上,眸光轻动。
没有得到答复,夏时初倔强地盯着他的眼睛,再问:“为什么?”
盛怀扬眼神定定,“你想要什么答案?”
夏时初:“实话。”
她想好了,只要他敢拿诸如思念故土这类理由搪塞自己,她就赏他一顿暴打。反正,重逢来憋着那口气,一直没地儿撒。
盛怀扬松开手,声音一如既往地冷淡,“因为奶奶。”
奶奶?
夏时初脑海里立即浮现出那个满头银丝,慈眉善目的老人。
从前,他曾不止一次提过,由于父母忙于工作,他一直跟在奶奶身边,直到上高中才被接到父母所在的城市。
祖孙俩感情很深,他出国前那个暑假,还特地把她带去见了奶奶,在那个一年四季都开满鲜花的小院里厮磨完临行前的所有时光。
“奶奶怎么了?”她不由有些急。
“没什么,年纪大了,想离她近一些。”他往后退一小步,显然不欲与她多言。
夏时初垂下眼帘,瞧着两人之间的距离,一步之遥,却若冰川鸿沟,透着森森的寒凉之气。
又何必探寻为什么是gc呢?毫无意义。
她明明振振有辞地告诉沈梦蝶他绝不可能为她而来,可心底那份隐秘的期待和希冀却无处藏匿,所以才会一次次心魄荡漾。
夏时初,同一个坑你到底要跳几次?
谭丫丫她们说得真没错,她这脑子和记性确实都不太灵光。
她自嘲地地撇了下嘴,脚步一转,咬着煎饼头也不回地大步往前。
加辣加香菜加薄脆,这才是煎饼。
连个煎饼都吃不到一块儿的人,还要啥自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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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夏时初的四部又集体缺席午餐。
餐厅里,啃着鸡腿的老马问出了大伙儿的困惑,“这四部到底是接了什么案子,居然忙到废寝忘食。”
“对呀,好几天都没下来吃饭,听说连外卖时间都省了,饿了就啃点饼干和面包。”
老马叹气,“一年五千万,这指标别说他们,换咱们都悬。”
“可不是,大家私下都说,盛总欺负人。”下属小声念叨,“专捡软柿子捏,踩着四部和夏总立威。”
“这倒不至于。”老马摇头,视线投向不远处同总裁坐在一起用餐的盛怀扬,“有些事,不能看表面。”
“啥意思?难道有什么内幕?”下属好奇。
“谁知道呢?”老马夹起一只油爆虾,“今天这个烧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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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总裁蒋峪也在说这道菜,“怀扬,这是你们宁波菜吧?”
“应该算浙江菜,不过上海江苏也很常见。”盛怀扬认真道。
“浙菜沪菜都偏甜,我们北方人不太吃得惯。”蒋峪笑笑,“不过,每次餐厅烧,我都觉得新鲜,想买来尝一尝,吃上两口又发现果然不合口味。”
盛怀扬笑而不语,安静地听他继续说。
“这很多事都跟吃饭一样,吃腻了老菜式,总想推陈出新,尝尝别的口味。可是,新的不见得就是好,更不一定适合口味。”蒋峪把那盘油爆河虾推到一边,“不对胃口的东西,早弃早好,你说呢?”
盛怀扬伸手端过那盘被“舍弃”的虾,冷淡如斯,“这菜倒是挺合我胃口。”
蒋峪眸色暗了一瞬,不再跟他打哑谜,“四部的事,我听说了,你何必……”
“蒋总。”盛怀扬打断他,目光平静地与他对视,“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总要服众才行。”
蒋峪思忖半刻,眉头渐渐舒展,“你倒是考虑得周全,不过,就是让你做恶人了。”
盛怀扬不以为意:“虚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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