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多的麻烦又能如何?
到最后还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不怕。
只是她忽的离开,总得跟班长说一声,省得再让阮姑姑知道,没由来的担心。
“时间上……另说。”
阮文笑得越发的讽刺,“多谢,我跟同学说一声去,罗嘉鸣同志需要监督吗?”
监督。
阮文说这话时,整个人就像是一把匕首,直直地刺入他的眼眶。
罗嘉鸣没吭声,由着她小跑回去。
“我有点私事非处理不可大概得需要几天时间,麻烦班长替我向老师告个假。”
班长顿时心头一紧,“很麻烦吗,我们有什么地方能帮忙吗?”
他看到阮文从其他同学上面的口袋里拿过纸和笔,迅速地写了一串话,然后把纸条揉成一团塞到了自己手心里。
“等会儿我走了,把这个给机械系的陶永安,谢啦。回来请你们吃饭。”
去首都呢。
小表哥给她写信,约她有时间去首都去看故宫去爬长城。
阮文一直没时间,现在却不得不去首都。
她笑着离开,跟同学们挥手。
班长忽的觉得手里那皱巴巴的小纸条有千斤重。
瞧着阮文和那个男同志走远了,他这才连忙去找陶永安。
“阮文让我交给你的。”
陶永安这会儿正在跟系里的同学算账,忽然间看到一个高分子的班长来找他,他愣了一下。
听到阮文这个名字,更懵,“她人呢?”
咋还鸿雁传书了,自己没腿啊。
“刚才有个男同志来找她,她家好像有点……”
陶永安笑着打开纸条,“她家能有什么事啊,我就在她老家那边插队,还能……”
黑炭头脸上的笑容逐渐凝滞起来。
班长有些忧心,“没事吧?”
“没事。”陶永安收起了小纸条,“就是让我帮忙弄点东西。”
他避重就轻。
这是一封求助信
找谢蓟生。
然后留下了一串电话号码。
好端端的找什么谢蓟生?
联想到刚才班长说的话,陶永安的神色又凝重起来。
阮文出事了。
……
从省城到北京,不过三个小时。
买票的时候,罗嘉鸣有优先权,这让两人并没有在车站多呆。
只不过特意买了软卧车厢,而且还是包厢的票。
阮文仔细打量了一番,“罗嘉鸣同志有喜欢的人吗?”
罗嘉鸣抬眸看了她一眼,阮文很是无辜,“你买软卧包厢,而且还是带着一个女同志,很容易被人误会。”
她刚说完,坐在对面的人起身。
打开了包厢的门。
阮文:“……”是个直爽性子。
尽管她讨厌极了。
车厢里人多口杂,罗嘉鸣不确定阮文会不会做出什么穷凶极恶的事情来。
只能把她单独看管。
拿着一份报纸,阮文从上车看到下车,期间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再无其他动作。
等到了目的地。
罗嘉鸣这才再度开口,“我调查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