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里的声音叫嚣着,自己的人生已经这样了,死了就死了。
黄泉路上,拉着阮文作伴,也值了!
男人的手到底是有力的,扼住阮文的脖颈,似乎再稍微用力一下,就能把这纤细的脖颈给拧断。
事情发生的突然,阮秀芝堪堪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扑上前去救阮文。
却被魏向前一把推开。
阮文有些后悔了,她或许应该选个更合适的时机,起码能让自己安全无虞。
不像是现在,家里就她和姑姑两个人。
肺腔里没了氧气,她的视线都开始模糊起来。
能看到的是魏向前那扭曲了的面目。
也好,死过一次的人虽然怕死。
可魏向前杀了她,也得付出代价,枪毙是少不了的。
小谢同志会帮她的,对吧?
总比前世好,阮文想,她这也算是给原主一家报仇雪恨了。
就是可能对不起阮姑姑,对不起小谢同志。
大脑都缺氧了,阮文觉得自己都想不起来小谢同志长什么样。
她迷迷糊糊的好像又看到了,看到他冲了进来,可他距离自己是那么的远。
那么的遥不可及,都触碰不到他。
“阮文,阮文?”
细白的脖颈上是痕迹分明的红印子,尽管罗嘉鸣不止一次想要把阮文抓回去拷问,但这不代表着她可以被什么人随意的掐死。
呼吸还在,只是昏厥了过去。
罗嘉鸣想起刚才那一幕,一脚下去直接踢在了魏向前的下半身。
方才被他一记手刀打晕的人,惨叫了一声,大汗淋漓中昏厥了过去。
“她没事,您别担心。”罗嘉鸣看着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的中年妇人,解释了一句。
罗嘉鸣自然不是无缘无故过来的,他依旧不死心。
尤其是知道谢蓟生竟然去省城找阮文后,就越发觉得阮文是个巫女。
谢蓟生在省城,又住在北山大学的校内招待所,罗嘉鸣不好着手调查。
他耐心地等着,等到阮文放暑假回家,这次谢蓟生没有跟着,罗嘉鸣也上了同一辆火车,再度来到了安平县。
他在县城呆了一晚上,去看了眼元雯。
一大早来到王家沟,想要直接找阮文心平气和的聊一聊。
却不想进门就看到那个姓魏的知青要杀阮文。
瘦弱的女同志再聪明睿智,彼时也只是砧板上的鱼肉,挣脱不开。
罗嘉鸣想都没想,把人打晕。
看到悠悠醒来的阮文,他走上前去,“趁着周围邻居还没过来,先踢他几脚。”
阮文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人,“罗嘉鸣?”
“不然你以为是谁?”罗嘉鸣不知道阮文怎么得罪了这个知青,不过她那张嘴尖酸刻薄的很,得罪人也不奇怪。
阮文大难不死,但没想到会是罗嘉鸣救了她。
脑子又恢复了运转,她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缘由。
看着倒在地上的魏向前,“只要不弄死他,怎么打都行吗?”
罗嘉鸣挑了挑眉,“你这是自我防卫。”
话音刚落下,他就看到阮文狠狠一脚踩在了那个魏知青的裆.部,然后又是一脚。
伴随着的是响彻整个王家沟的杀猪般的惨叫声。
不出一上午,村里人就知道了,知青大院的魏知青去找阮文借钱,阮文不借惹恼了他。
意欲杀死阮文,幸好有姓罗的公安碰巧路过,阮文逃过一劫。
至于魏知青屎尿齐流,裆.部还有血迹。
险些杀了人,断你条命根子又算什么?
县里的公安来调查时,村里人众口一词,再加上有罗嘉鸣这个特殊身份的人在。
魏向前被暂时收押,如何处理还得再等一下。
因为公安把人带走的时候,正好郭安娜骑着自行车过了来,要死要活的。
这是知青,有对象又刚参加了高考,处理上得慎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