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母叹了口气,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女儿,叹了口气,“你们兄妹俩,什么时候能和和睦睦的呢?”
尽管跟女儿推销失败,但陶母还是十分尽职的去学校推销,阮文走的时候给她留了一大箱卫生巾。
学校里的女老师多,尤其是恢复高考后中学也正常起来,学生的数量也增加了不少。为此学校又招了好些个老师,大部分都是年轻的女教师。
人多了,自然有正处在生理期的。
陶母教了如何使用后,有女老师红着脸去厕所换着用。
回来后被一群人围观。
现在暑假学校没课,陶母把女教师们汇聚在一起搞宣传。
“怎么样怎么样?”
“小梅快说话啊,哑巴了啊?”
“我就觉得下面在流血,不过好像都渗进去了,是比卫生带舒服,就挺舒服的。”
她有些说不上来那种感觉,撕开那薄薄的一层白色包装纸时,觉得很柔软。
年轻女老师轻轻摸了下,有点像是棉絮,又不一样。
她红着脸撕掉后面的那层纸,贴在了内裤上。
“真的假的?我也去试个。”
陶母拦住了人,“你又没来事去试什么试啊,一人一包你们到时候用。”
这东西生产出来自然是要花钱的,一定要杜绝不必要的浪费。
“陶老师,你在哪里弄得这个东西,多少钱啊?”
“就一个小姑娘弄出来的,说是要去百货商店找货架,她说定价差不多五六毛吧。”
“这么贵?”
这个定价,她们半天的工资就没了。
“是贵了点,但是用着安心,这一包又不要你们钱。”
陶母觉得有些钱该花那就得花,她都一把年纪了,没几年也就绝经了。
反正花不了几个钱,图个安心,她要是用着好,往后肯定用这个。
年轻又或者年长的女教师们对这包粉粉的东西有些纠结。
相较而言,阮秀芝那边的情况就好得多。
大学校园里的女老师们,对卫生巾接受度比较高。
在一个老师试用后,当即就有人来问阮秀芝什么价钱去哪里买。
阮秀芝十分欢喜,“不知道百货大楼能不能上货,回头我再找我们家阮文要点,不行的话小李老师您来我这里拿。”
“那阮老师您这里还有吗?我想先拿几包给我家嫂子和侄女。”
一包二十四片,一次例假差不多就用完了。
小李老师实在匀不出来,索性直接买几包给嫂子和家里的年轻女孩。
“我这里就剩下这几包了。”
阮文这次来首都,主要目的是推销,虽然一行人都背着一个大包,但可不住这么送人试用。
阮秀芝这里也没有余粮。
还剩下三包,是阮文嘱咐留给她自个儿用的。
阮秀芝都交给了小李老师,“那劳烦小李老师您帮忙多宣传宣传。”
小李老师把钱放到桌上,“一定一定,这么好用的东西当然得宣传,这是造福我们广大女同胞呢。”
……
晚上的时候,阮秀芝跟阮文说了这事。
难得来首都几天,阮文脱离了组织跟阮姑姑住一块。
自从周建明去美国后,阮文一直觉得把阮姑姑一个人丢在首都挺对不起她的。
“……我寻思着要不你回头在我这里放一些?有哪个老师学生需要就来找我拿,你放供销社这价钱得贵上一些吧?”
“那可不成,一来您还得给季教授工作,哪有那么多事情卖东西,二来我担心万一出了个红眼病,举报了您怎么办?”
阮文帮着阮姑姑擦头发,“不能让您冒这个风险,难不成姑你还想一把年纪去公安局走一遭?”
“就你会说。”阮秀芝被迫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看着镜子里的人,“你过两天要不要去趟天津啊?”
小谢同志去了天津后忙得不可开交。
上次匆忙回来一趟,她瞧着都瘦了不少。
“过两天再说,您放心我和小谢同志保持联络呢。我还指望他帮我把这东西推广到部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