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和谢蓟生是异类。
而其中一个,这会儿躺在后排座椅上,身上披着谢蓟生的毛呢外套,小脸上泛着酡红,有些不满的滚动了下,险些掉下去。
“别乱动。”
迷糊着睡了过去的人嘟了嘟嘴,把头埋到了衣服里。
这下倒是老实了。
谢蓟生开车带人回去。
……
阮文醒来的时候,凌晨五点。
外面的天黑得透透的,有风在呼啸。
打在玻璃窗上,让人觉得下一秒玻璃窗都会被敲碎。
她下意识地去抱了抱身边的人。
“饿了?”
“嗯。”
这两天,她的房间里都多了个人形抱枕。
阮姑姑已经视而不见了,反正不管什么个结果,她都能接受。
所以由着阮文高兴好了。
院门一关,外人也不知道这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谢蓟生也乐得做阮文的抱枕,哪怕只是胡乱闲扯,都满是岁月静好,唯一觉得遗憾的,便是这时间过得太快,他很快就要回天津了。
房间里的小台灯打开,谢蓟生端来了一碟零食,“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阮文向来不喜欢委屈自己的胃。
这会儿捡了两块糕点吃,再躺下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阮文在谢蓟生胳膊上画圈,“你下午没事的话,跟我一起去看房子?”
她从来没断过买房的打算,只不过要么价钱不合适,要么位置不合适,挑挑拣拣的还就这么一个。
“好。”
谢蓟生似乎永远都不会拒绝她的提议。
这个念头冲入脑海时,阮文眨了眨眼,“你这是想要把我惯得离不开你?”
谢蓟生瞧着那亮晶晶的眼睛,他叹了口气,“阮文,别再折磨我了。”
男人对女人最原始的念头就是欲念。
那是雄性动物的本能。
他完全靠自己强大的意志力去扛,偏生这人却又不老实,总在挑.逗他。
谢蓟生并非迂腐不化的人,但在这件事上有他自己的坚持。
只不过他的意志并非钢铁长城,阮文若是再这么折磨,他怕自己真的扛不住。
阮文听到这话笑着踹了谢蓟生一脚,“那你滚回去睡。”
她的脚被压住了。
一瞬间,阮文察觉到危险,她连忙扯了下被子,“我困了,睡觉。”
谢蓟生看着背对自己的人无奈苦笑,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坚持什么,这折磨可真是要命。
……
初三上午陶永安兄妹俩来拜年。
相较于陶永安,陶永晴简直是哑巴,大部分时间都在听哥哥和阮文聊天闲扯。
提到祝福福时,陶永安倒是没什么顾虑,“我前天听到这消息时都吓着了,这个祝福福也太有本事了,不过她不怕吗?”
当卧底,把走.私的那些人供了出来。
这种事情太过于凶险,如果那帮人里面有漏网之鱼,那祝福福的安危就受到威胁。
即便是有人保护,还能二十四小时片刻不离身吗?
阮文没刻意去打听,听陶永安这么一说才知道祝福福的脱身之道。
她想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祝福福肯定还有其他的金手指,不然搞无间道做卧底?
谁信呢。
“富贵险中求嘛,或许祝知青有十成的把握呢。”
陶永安听了啧舌,顺带着八卦了另一件事,“我听说,有人在给罗嘉鸣介绍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