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汪萍觉得古怪,她瞧着阮文盯着那糖葫芦看,就顺手给买了一串,“你这还用跟我说?难不成这大订单有什么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也就几千万罢了。”
汪萍自个儿也买了串糖葫芦咬着,她觉得这山楂也太酸了些,把她呛得直咳嗽。
几千万罢了。
“你哪来的这么大的订单?”
阮文爱死了这味道,酸中透着点甜,让人回味无穷,她又折回去买了两串,“就跟人谈的呗,反正纸包不住火早晚都得知道,就先跟你说声,省得回头你们没心理准备。”
有了这笔大订单,她能把银行的贷款还了。
还了钱才能继续借钱,到时候不管是开新工厂扩大生产规模,还是用这笔钱帮那些军工厂转型,她都有了更多的底气。
汪萍看她在那里左一串右一串吃的正开心,心里头跟有小虫子在蠕动似的,痒的要死,“具体,多大的订单?”
两千万是几千万,九千万也是几千万。
这其中,可差着事呢。
阮文已经把一串糖葫芦吃完,这会儿正吃第二串。
汪萍忍不住说,“酸儿辣女,你这怀的是个小子?”
“前几天谢蓟生还给我做了香辣兔丁,照你这么说我这得怀了个龙凤胎?”
汪萍:“……瞧着不像。”这肚子小了些,要真是龙凤胎,孩子才多大点儿,估摸着都养不活。
“男女都一样。”阮文摸了摸肚子,“我忙怕是顾不上,想着生个儿子也挺好,不用费那么多心思。”
“那谢蓟生怎么说?”
汪萍还记得那会儿谢蓟生说不要孩子,结果这么一转眼就快生了。
“他没说过。”阮文想了想,谢蓟生从来没说过男女,不过她觉得谢蓟生也想要个儿子,就这么觉得的。
很古怪的直觉。
“男女都好,你要实在没空养,那就丢过来让我家老头给你们养着,他惦记的要死。”
比自家孙子出生前还关心。
谢蓟生当初闹了那么大个笑话,后来又去补了手术,这孩子注定没了兄弟姐妹。
不管男女都是谢家唯一的后代,不像是他们家,那么多孩子最不缺没姓汪的人。
“吵着汪叔叔就不好了。”阮文吃完这颗山楂,“我那笔订单六千万美元,你想法子帮我宣传宣传。”
汪萍又被糖葫芦给呛着了。
她看向阮文的脸色都变了,“六千万?”
没跟她开玩笑。
阮文点了点头,“嗯,后续还有些小单子,不过那都不是什么大价钱,也赚不了几个钱。”
生产线其实并不是很值钱,值钱的永远是技术。
那些生产线能卖出去一两百万就算不错了。
她这说法让汪萍觉得很难受,就那种酸在胸腔但又知道自己太小心眼了的别扭。
“你想要什么效果?”
她是搞宣传的,向来会察言观色,可这次却看不透阮文的心思。
宣传出去,宣传给林家人听吗?
“就气一下林三的老婆,气一气林家人呗。”
阮文说的理所应当,以至于汪萍都觉得这跟开玩笑似的。
“阮文,你跟祝福福到底多大的仇?”
两个人非要对方死,她很是不解。
“有的人一见钟情,有的人日久生情,还有的人恨意绵绵,永远不可消解。”阮文又吃完了一串糖葫芦,她觉得不能再吃了,不然晚上可能睡不着,“我和祝福福就是最后这种。”
汪萍不明白,两个年轻姑娘怎么就闹成了这地步。
但她到底姓汪,和林三的媳妇没什么交集,也不需要考虑这会不会伤害那个小媳妇。
“行,我知道了。”
她把人送到了北池子大街这边,“那等你签完合同我再说?”
省得被搞了破坏。
阮文拉住了汪萍的手,“不,先说。”
汪萍是个聪明人,一下子就明白了阮文的用意,“你就不怕?”
“六千万的订单不算特别大,但也不小,她坏不了我的事,但要是真有这个心,林家就完了。”
阮文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但是林家在暗处一直盯着,她仿佛被时时刻刻的窥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