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毕竟这位是革命家庭的长子,除了个头不怎么高大外,哪一项都是好的。
可人最怕对比,如今有了对比,江雪梅觉得心里头不是滋味。
她整了整心情,“老爷子这么喜欢元元,要不多住几天好了,有她在兴许老爷子能早点康复呢?”
汪老没给儿媳妇留面子,“都走了好,你们也赶紧走,你们都走了,我立马就好了。”
江雪梅:“……”她是真的不要面子的。
这话十分的刺人,刺的江雪梅脸上满是难堪。
阮文仿佛没看见,“那我们先回去了,等您身体好了,回头我让小谢来接您,去我们那小住一段时间。”
汪老当即笑了起来,“我现在就好了。”
谢蓟生冷脸拒绝,“你没好,我们走了。”
阮文被这爷俩逗乐了,回头冲汪老笑了笑,跟着谢蓟生回了去。
病房里江雪梅看着离开的一家三口,想了又想做出了决定,“爸,成文单位里还有事情,虽说领导批了假,但也不能出来……”
“我早就说让你们回去。”汪老扯了扯毛毯,“走吧,我睡觉了。”
他的这几个儿子,就没有一个让他舒心的,还不如汪萍那丫头贴心,甚至不如跟蓟生吵吵嘴。
看着闭眼假寐的公爹,江雪梅气鼓鼓的离开了。
“那爸,我先回去了,等过年的时候我再回来。”
这话汪成文说出口觉得似曾相识。
他想了想,应该是自己刚调到南边工作时,他妈不舍的,他就说了这话。
但是一年又一年,汪成文没有回来过,连他妈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有那么一瞬间,这个中年人心头五味陈杂,看着躺在床上的父亲。
他想起了小时候父亲带着他打靶,想起父亲带着他去广场上看国旗升起。
可那些都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
“爸,我走了,您保重身体。”
病房里只剩下汪老一个人,许久之后他才睁开眼。
“都长大了翅膀硬了,可日子终究是自己的啊。”
惦记着老人那点东西的,能有多大的出息呢?
……
阮文回到省城正值中午头,她提前打了电话,午饭都是在陈主任家吃的。
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在车子里蔫了吧唧的谢元元开始缠人了,小手抱着陈主任不撒手。
“您别这么惯着孩子,省得长大后成了霸王花。”
陈主任听到这话很不乐意,“哪有这么说自家闺女的,再说了我们元元乖着呢。”
她没孩子,一直把年轻人当自家孩子看,谢元元更是当亲孙女一样,每天都会去看看才放心。
这些天孩子都不在,陈主任觉得自己心里头空落落的,如今抱着孩子才觉得真实了些。
阮文觉得没办法跟她讲道理,她先吃饭,顺带着说起了刘春红在西德的事情。
“红姐可是招了桃花呢,那个丹尼尔比她还要小好几岁,证券公司的经理,我特意打听了下,人的确不错,不过红姐是粗线条,都没意识到。”
陈主任摇了摇头,“胡说什么,她可比谁都细心。”
不是没意识到,是意识到了但并不想承认自己意识到了。
换言之,她还没做好准备。
阮文没想到会这样,好一会儿她才开口,“反正她能想得开最好,人生就这几十年,也没必要被一些有的没的束缚着。”
陈主任听到这话笑了笑,“对了,小陶不是让你给他弄什么球衣吗?”
“弄了,不过我急着回来没带回来,回头红姐寄给我,估摸着过些天就到了。”阮文看了看谢蓟生,“要不你在学校里组织个足球队,回头我给你们赞助球衣和足球。”
踢球的男人是挺帅的,毕竟运动、荷尔蒙向来是整容神器。
谢蓟生莞尔,“我试试看。”
他们这午饭还没吃完,程佳宁过了来。
年轻的姑娘有些不好意思,“阮文,你下次出差能不能带我去啊?”
她最近跟着做账做的头大,还是跟阮文出差好,好吃好喝好玩,拿着工资还有津贴。
“我过些天要去边疆,你要跟着去吗?”
“去……不去的都在你,你要是想带我去的话,我是没意见的。”
程佳宁想起了边疆那凉飕飕的夜晚,去上厕所都担心自己屁股会被冻成冷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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