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小章出国了吗?”
“嗯,上周末刚走的,我们说好了,等他明年休假回来的时候,我们去领证。”
一年时间,小章说她现在太冲动,需要一点时间想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她的选择。
乐薇听到这话想打人,不过还是答应了。
她小声地跟阮文诉说着自己的心事,连四姐姐都没有说的那种,“我知道他是为我着想,可我还是有点生气,等回头结了婚看我怎么收拾他。”
年轻的姑娘笑了起来,脸上一如既往的纯真。
乐薇有些个婴儿肥,笑起来的时候很富有感染力。
这让阮文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那这一年跟着你四姐姐好好做事,将来成了家需要钱的地方多着呢,你也得有收入,知道吗?”
“知道,即便是他爱我,也不能成为寄生虫依仗着他过活,我会努力帮四姐姐扩张业务的。”乐薇说着又是想起了什么,“对了,我结婚的时候你是不是要送我礼物呀?”
阮文打趣她,“哪有跟人索要礼物的?”
乐薇才不管呢,“我都帮你演戏了好吗?你比我大,做姐姐送我这个小妹妹礼物不是应该的吗?你可记着哦,我要最特殊的礼物。”
乐薇像是个被娇惯的孩子,说这话时都带着几分的天真娇憨。
让阮文又有几分羡慕,“知道了。”
回头从国外买些东西就是了,小姑娘喜欢什么,她心里还是有数的。
……
送走了乐薇,阮文去书房里找书。
西伯利亚的寒流来袭让整个首都都冷意十足。
暖气已经供上了。
不过这边院子里没有。
搞暖气管道可能会破坏院子里原本的结构,阮姑姑思索再三觉得有炕和空调也差不多了,到底没有弄。
卧室里还好说,这书房里可没有暖炕。
这会儿有点冷飕飕的。
阮文站在书柜旁,拿着书看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手冷。
她搓了搓手,摩擦却并没有多少的热意。
阮文决定去烤火。
刚一转身,她整个人被阴影笼罩了。
看着那骤然间出现的影子,阮文一愣。
“你怎么来了?”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谢蓟生今天下午还有一堂大课呢。
“想你了,就过来了。”他抓住阮文的手,带到了自己胸前。
隔着薄薄的衣衫,阮文觉得有热意不断的涌到手心里。
那心跳砰砰有力,让阮文觉得有战鼓声在自己耳边响了起来。
她敏锐的察觉到什么,抬起头来时带着盈盈的笑意,“小谢老师我昨天又去潘家园了。”
“嗯?又淘到了什么花瓶吗?”
阮文面不改色,“没有,这次不是花瓶。”
“那是什么?”谢蓟生直直地看着她,早前去边疆晒黑了的人这段时间养回来了,在那枣红色的书架映衬下,面如凝脂一般。
谢蓟生觉得自己又被诱惑了。
“是一幅画。”
阮文踮起脚尖,轻轻的咬在他的嘴角,“你喜欢红梅花开,还是喜欢采草莓?”
谢蓟生低头啄着那嘴角,是他最思念的味道。
“我还缺个画师,你会作画吗?”阮文问出这问题时,觉得自己面皮微微发烫。
她一向大胆,不过现在又不一样。
这是在书房。
“会。”
谢蓟生轻笑了下,“小时候学过几年国画。”他伸手去褪阮文身上那碍事的衣服,“后来读大学时,跟着学了两笔油画。”
男人的脑袋落在阮文的后脖颈,很快便是种出了一朵红梅,“我在部队的时候,也跟着垦荒。”
阮文觉得自己脑袋晕乎乎的。
取得胜利的人总是需要一点奖励,比如在书房里的偷欢。
“嗯?”什么意思。
“所以我不止会画草莓。”谢蓟生轻轻的解开那碍事的束缚,“我还会种草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