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了两天,宇玠回来后,就没再出去。而且,因为他回来了,小楼外面的护卫也都撤了。
这种看守方式,其实挺让人无语的,白牡嵘也无力吐槽,反正她若是想出去,这帮人也真拿她没任何办法。
倒是这两天她一直在想着楚郁在乌台如何了,宇玠说他不吃不喝,难不成真是想寻死了?
而且他这个样子,应该会有人着急吧,就是想着还利用他的那些有心人,不会让他就这么死了的。
而宇玠是真的不着急,整个人处于十分闲散的状态,特别像退了休的老大爷,就差拎着鸟笼子去遛鸟了。
眼下,阳武侯府都落败了;宇蔚已死,宇腾和国丈的势力成独大。宇玠、、、他有那个心,但是又不知他到底在作何打算,反正在白牡嵘看来,都是宇腾最为得利。这样一来,想要撼动他,也不会很容易。
可能真是因为天气暖了,王府后山的杏树都开始变了颜色。大杨那时说的没错,春天来了,后山的杏花是第一时间开放的。
站在索长阁的院子里往后山看,白牡嵘长时间站在那儿,整个人好像已经石化了。
小楼里,窗子都是开着的,坐在正厅里百~万\小!说的宇玠不时的抬眼往外看一眼,将近半个时辰,那疯女人都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她能有如此安静之时,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终于,那个站了很久的人动了,白牡嵘转身往索长阁外走。值守的护卫立即朝着正厅的窗子这边看过来,没接收到宇玠的命令,他们也没跟上去。
出了索长阁,白牡嵘就直接往后山的方向走,路过了后门附近时,便瞧见了一颗头伸出窗子外的苏昀。
他就一只眼睛是完好的,被他用那唯一的眼睛盯着自己,还真是瘆的慌。
回头看了一眼,没人跟着,白牡嵘就脚下一转朝着他走了过去。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虽然就剩下一只眼睛,你也可以正常的眨眼睛的。”直盯盯的瞅着她,怪吓人的。
“你那几个跟班很惦记你,这么多天没有任何消息,城里又发生了大事,他们担心你已经死了。”苏昀也不知道怎么和他们联系的,但显然他一直想去传话,但没有机会。
“那就麻烦前辈转告他们,先别着急,好好在那儿待着吧,也不用做事伺候人,想必很舒服。”白牡嵘耸耸肩,留在大杨那儿的钱足够他们使用的。
“这事儿倒是也不打紧,只不过,这两天的确是有人来找你。最初似乎是在前门那儿找你来着,但被赶走了。后来迂回的绕到了这后门来,要老朽我给你传个消息。”苏昀说的不紧不慢,反倒听得白牡嵘不由皱眉。
“谁?”跑到前门去找她,那就说明和她很不熟。
“说是东家姓宋,是位小姐。”苏昀道。
“宋小姐?”她倒是认识姓宋的男人,姓宋的女人、、、莫不是宋子婳?
她可连宋子婳长什么样儿都不知道,她怎么找到自己这儿来了?
转念一想,忽然想到了楚郁。楚郁现在被关押在乌台,而那天刑场上发生的事儿想必传的沸沸扬扬了。她也掺了一脚,又是去护着楚郁的角色,宋子婳怕是听说了这事儿吧。
能找到她这儿来,莫不是想让她帮忙?
让她帮忙,她可没这个本事。只不过,她现在也的确挺担心楚郁的情况的。
“除了说想见我之外,还有别的话么?”因为和宋子非关系比较近,她对这个宋子婳的印象不是很好。
“没有。”苏昀也根本没答应会给传话,只不过就是说了几句话,然后他就把后门甩上了,没给好处,谁又理会他们。
白牡嵘耸耸肩,也没再追问,便转身继续朝着后山走去。
彧王府的后山可以说是一绝了,因为别的府邸都没有。而且走近了看,还真是能瞧得见变了颜色的杏树,那上面都是刚刚冒出来的花苞。
顺着山路往上走,很快就碰见了一株长在山路边的杏树,白牡嵘伸手便碰到了枝桠。折下来几枝,她拿在手里又低头闻了闻,还是有香味儿的。
通过这气味儿,可以完全的确定,春天来了。
再到了夏天,炎热之时,就是她来到这里一年了。时间过得真快,恍如流水。
一年的时间,自己什么都没做,也不知到底跑到这里做什么来了。
拿着折下来的杏树花枝,白牡嵘转身下山,顺着原路回了索长阁,却见宇玠就站在院子里。
见她回来,宇玠微微扬眉,“后山的花枝就这般被你折了,你可知那都是多名贵的树种。”
“少忽悠我,后山上的树起码都有三四十年了,那时候你连受精卵都不是,装什么知情者。不过你一直站在这儿看我折花来着,还一直等在这儿打算和我算账?”这小子,想的倒是挺周全的。但凡是找茬儿这种事儿,他都做的特别顺溜。
“你的确是破坏了杏树,它们本来能正常的开放,结果,但因为你不懂事的手,它们的希望也尽数破灭了。”宇玠接着说,而且十分有道理的样子。
白牡嵘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花枝,又看了看一脸认真的宇玠,“那我给它们道歉?你觉得,它们会接受我的道歉么?”说着,她一边朝着他走过来,一直在他面前才停下。
宇玠垂眸看着她,“那你就跟它们道歉试试,看它们会不会接受。”
“我就是那么一说,你还认真了。那么大一棵树,我折了几枝又不会死掉。来,闻闻香不香。”拿了一枝,放到他鼻子底下,非得要他闻闻。
宇玠叹口气,向后躲也没躲开,最后只得闻了闻,“很浓,拿走。本王闻了这种浓烈的香味儿,会很不舒服。”抓住她的手腕推开,不管是合成的香味儿还是这种天然的香味儿他都闻不了。
白牡嵘满脸不争气的哀叹,抽回自己的手,她把花枝放到自己鼻子底下闻了闻,“哪里很浓,很淡,这香味儿很好。不过,你这人也真是奇怪,还说闻到香味儿会觉得不舒服,你自己身上就香喷喷的,我看你也没难受啊。”这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毛病。
宇玠抬起自己的手臂闻了闻衣袖,“你鼻子出问题了,本王没任何气味儿。”
上前一步,白牡嵘倾身凑近他的胸前,鼻子几乎都要贴在了他的衣料上,用力的嗅了嗅,“很香,说不上来是什么香味儿,但很香。你也别否认,每次和你在一个空间里我都能闻到。”说着,她又朝着他身体别处闻了闻,的确是有香味儿。关于各种香,她说不明白,或许他用的香料很复杂吧。
垂眸看着她像狗似得在自己身上闻来闻去,宇玠的眸子倒是有那么片刻的闪烁,随着她最后一个动作抬头往他脖子上凑近,他也条件反射的向后闪躲。
不过,白牡嵘的动作还是比较快的,而且她也并非有意,只是一抬头的时候额头撞到了他的下巴,也顺势的在他脖子那儿嗅了一口,的确是有香味儿,可能还伴随着他的体温?
抬眼看向他,白牡嵘就乐了,“你这小脸蛋儿又红了,不会是害羞了吧。我就是闻一闻你身上的气味儿,帮你确定一下你身上是有香味儿的,干嘛这么认真。过来,让姐姐看看。”抓住他手臂,然后把他往自己这边拉,边拉边笑,这脸红的跟猴屁股似得。
被她拽的朝她迈了一步,宇玠低头看着她,眉头也皱了起来。倒是脸一直红到耳朵,像被煮了一样。、
“这么一看,你还真挺好看的。闲来无事,咱们俩研究研究人类是如何繁衍的?”高高的扬起眉尾,她言语轻佻,简直比街上的流氓还甚。
看着她,宇玠缓缓的抬手,摘掉她抓着自己手臂的手,“你确定?”
手被扒拉掉,白牡嵘手腕一转,直接抓住了他的领口,用力的朝着自己的方向拖,宇玠被她拖的身体晃动,险些撞到她身上。
能感受得到他在抗争,好像被她强迫似得,白牡嵘莫名其妙的生起一股暗爽,“确定,走。”说着,就拖着他往小楼里走。
宇玠几分踉跄,被她一路拖进了小楼。一直在门口悄悄围观的上女也立即避让到一边,然后偷偷的看着白牡嵘把宇玠一直拽到了楼梯上。
期间,宇玠应当是挣扎了来着,他抓了几次楼梯的扶手,但都没有什么用,最后还是被拽到了楼上,楼下的人就再也看不到了。
楼上,白牡嵘当真的把宇玠拽到了自己房间里。把另外一只手里的花枝全部扔开,就拖着宇玠直接把他甩到了床上。
她一甩头,马尾也跟着甩,然后弯身扑到床上,一条腿上来踩着床沿,又一把将宇玠拽到了自己面前。
歪头看着他,从她的表情就看得出邪念丛生,上下的扫视他的脸,能清楚的瞧见他的眼珠子在颤抖。那种颤抖就像地震了似得,眼珠子都要抖出来了。
看他那样儿,白牡嵘实在憋不住了,另一手在他脑门儿上拍了一巴掌,然后便收回腿站直了身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当时吓唬我的时候你怎么做的忘了么?说怂就怂。”
gu903();宇玠缓缓地坐直身体,然后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看似淡定,但脸和脖子耳朵仍旧是一片红。他本就长得白,红起来更明显,像煮熟的螃蟹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