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外,灰石一行人坐着空牛车回来,他们将这几天到的的动物,拉去城里卖了。
村民们一起聊着天。
“那商人家里真繁华。”
“那么大的屋子,要用多少木材,要建多久啊。”
“还有那些仆人,你们看到走过的丫鬟了吗?和那些外村人一样漂亮。”
“听说他们不用下田种地,每天就待在家里。”
村民们羡慕商人的生活。
一个村民说:“我们本来也能,不过蛇神不让。”
“住口!”灰石制止了他。
讨论神明,是大不敬的行为。
他摸了摸脖子,那窒息感如影随形,让他不敢放肆。
村民们改而谈丫鬟的屁股。
牛车在土路上摇摇晃晃,颠簸的厉害,灰石从车上下来,自己走路。
他没有加入村民的讨论,但脑中也想着丫鬟,比起屁股,他对下面更加在意。
可惜那裙子太长,遮得严实。
一行人都在想着事情,没有人注意到后面窜来的狼群。
虽然他们及时反应过来,驱赶了狼,但还是有一个村民受了严重的伤,肚子破开了。
将伤员抬上牛车,灰石用衣服裹上他的伤口,血根本止不住。
灰石摇了摇头,没救了。
一个与伤员相熟的村民,赶着牛车要回城:“羊大夫可以治,他去年就治了一个!”
“羊大夫让陛下召去皇城了,而且等你一路颠到城,他已经失血过多死了。”灰石抓住了村民。
牛车转回方向,村民们走在牛车旁边,闭口不言,只有牛车上伤员的痛呼声,在四周回荡。
村子的影子,在树木中间显现,牛见到目的地,步子加快,车更加颠簸,不过车上的伤员已经无力喊叫,他面色惨白,只是哼哼。
过来迎接的村民,见到这样的惨况,都面色发白。
一个老人走过来,扑在牛车上大哭。
黑姑娘听到那边的哭声,她看看白蛇,白蛇正在看两个小孩玩过家家,看得津津有味,夏怿在白蛇的脑袋上打盹。
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吧,陪着蛇神才是最重要的。她想。
不过那哭声太过悲戚,让她心神不宁。
好在两个小孩也听到了声音,他们好奇的跑过去凑热闹。
白蛇跟在他们后面,黑姑娘松了口气,小跑前进。
到了村口,印入黑姑娘眼帘的,是灰石拿着一把刀,要刺入伤员身体的场景。
“你们干什么!”她着急的冲过去。
灰石放下刀解释:“他已经不行了,与其这么痛苦下去,不如给个痛快。”
这是伤员老父亲的提议,他不忍听到那压抑的呻吟声,他的儿子闭上眼睛,默默点了点头。
灰石握紧了刀,他杀过人,但从没有对自家人动手过,他必须赶快,不然他怕自己下不了手。
“等等!”黑姑娘想去阻拦,周围的村民拦住她,七嘴八舌的劝,还挡住了她的视线。
等她再看,灰石已经举起了刀。
“他还有救!”黑姑娘喊。
灰石不相信,他调整角度,对准心脏,务求一击毙命。
伤员睁开眼睛看了看,又重新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