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旌在她面前站定,把手中的糖炒栗子递过去,“祖母让你去陆家玩。”
顾宜宁捧着还热乎的纸袋子,抿了抿唇,礼貌拒绝,“不了,就不过去打扰你温习功课了。”
说罢她便上车,留下身影沉肃的陆旌。
原以为这辈子跟矜冷的少年无缘了,第二天下课后又见他在书院门口。
连着两个月,她吃了各种零嘴,陆旌扔下就走,她不想吃人嘴短,只好给钱。
陆旌看着碎银子,很是不悦,但来日照常等在门口。
顾宜宁又跟顾汉平吵架,没有去处,便去了陆府。
偷偷问过陆老夫人一次后,陆老夫人也很是惊讶,“我只让旌儿去找你一次,他连着去了两个多月?”
顾宜宁点点头,“是啊。”
她觉得陆旌并不讨厌她,便不再拘束着自己了,使唤陆旌使唤地十分勤快。
从那以后,陆旌依旧像往常那样去书院门口等她下课,两人一起回陆家,到深夜时,陆旌再把她送回相府。
顾汉平整日找不到顾宜宁人影,自己女儿一下课就被外人拐走,很是恼气。
顾宜宁每次都把罪名推到陆旌身上,后来越发习惯,仿佛掉入了他精心编好的一张织网中,不依赖别人,只依赖他。
她被罚抄时,连字都不想写,只央求着陆旌。
陆旌看她一眼,“自己写。”
顾宜宁唉声叹气地看着密密麻麻的字迹,“我找南屿哥哥帮我写。”
她合上书本,就要离开。
陆旌只好把她面前的纸笔挪到自己这边,“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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