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朗将她放下来,双手握住她的肩膀,眼睛里像是在喷火,“你知不知道刚才你在玩火?”
陆从月挣扎着退后两步,“你流氓。”
谢明朗嗤笑,“这就流氓了?更流氓的我都没做。”
正值寒冬,路上实在没人,谢明朗也是看准了这个,要不然也不敢真的对她动手。
陆从月有些怕了,她快走几步道,“你别找麻烦。”
谢明朗拍拍车后座,“上来,不然我还会用强。你知道的,我不是什么好人。”
“坐就坐。”陆从月知道在谢明朗手里讨不到好便破罐子破摔,谁还乐意走那么远的路不是。
谢明朗松了口气,见她过来伸手准备扶她,可陆从月现在恨他恨的要死,直接翻个白眼扶着后车坐上去了。
谢明朗也不生气,大长腿一跨上了车座,他蹬着自行车道,“扶着我腰,别掉下去了。”
陆从月不吭声,双手抓着两侧,谁愿意抓他腰了。
不过陆从月的眼睛仍旧忍不住往谢明朗腰上看去。谢明朗看着不胖,但是肉很结实,就刚才她拧那一下子都觉得肉硬邦邦的。
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谢明朗陡然加快速度,陆从月啊的一声不自觉的扶住了谢明朗的腰额头也撞在他的后背上撞的生疼,旋即她回过神来明白谢明朗是故意的,气的锤了他一下,“谢明朗你别惹我上火。”
“我不会惹你上火的,我对你好还来不及呢。”谢明朗这会儿心情好的很,直接哼起了小曲儿。
这小曲儿陆从月也听过,在上一世时在京城非常火爆。
谢明朗得了这机会怎么可能不好好表现,他问,“你知道这首《碧瑶拂》谁写的吗?”
陆从月一声不吭不想理他。
谢明朗叹了口气道,“这是我写的。”
陆从月一愣,这曲子当时红火的很,京城豪门贵族宴请宾客时总会请戏班子过来唱一曲,直到后面有新的曲子出现,热度才慢慢降下来。而闺中女子凑趣说话时也曾猜测过写曲子的是何人,却从未想过竟是谢明朗。
“那时候做个纨绔也不容易啊。还得赚钱。”谢明朗似乎回忆起什么,自嘲的笑了笑,转而问道,“对了,昨天我听赵倩和赵前进说话,似乎还没放弃。”
陆从月知道他是好心提醒便嗯了一声,多余的一句也不想说。
谢明朗还想再嘱咐几句,见她实在不愿与他说话便住了嘴。算了,后面他想法子把那俩人弄走才行,他今天特意跟过来不就因为不放心她一个人走这么远的路吗?
后面的路谢明朗好歹没再说话,陆从月也乐得清静。
到了县城,陆从月从后车坐上跳下来,翻脸无情,“现在到县城了,咱们各走各的路,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你若再动粗别怪我喊耍流氓。”
在郊外时没人她有顾虑,现在到了县城她可不再害怕,只要她吆喝一嗓子保准有人上前将谢明朗扭送到公安局去。
谢明朗笑吟吟道,“好。”
陆从月满意的转身,找人问了句邮局的地址就过去了,谁知一回头又看见谢明朗带笑的脸。
陆从月要气炸了。
第9章
在陆从月的印象里谢明朗心机深沉、寻常虽然话多了些但不是厚脸皮的人。
可这才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多久啊,整个人居然变成这样,活脱脱一个无赖。
谢明朗推着自行车表情很无辜,“你一个人在县城里不安全,万一碰见坏人怎么办。”
“呵呵。”陆从月冷笑两声,“县城这么多人,有坏人我不会喊救命吗?”说着她上下打量他一眼道,“而且有人会比你更流氓吗?”
这个时代这点就非常好,在人多的时候只要喊有人耍流氓指定有人上前来帮忙,所以陆从月并不担心这个。
谢明朗笑了笑,“县城里安全,但你回去的时候不安全啊,你想啊,走那么一大段荒郊野岭的路,你难道就不害怕?”
来的路上先和谢明朗吵吵那么久,后来又坐在自行车上生闷气,还真没注意,现在经过他提醒,陆从月仔细想了想要是真的自己走那么远的路一个人也没有还真的挺恐怖的。
可这会儿她满身都是气,看着谢明朗哪怕知道他说的是事实陆从月都不想和他走在一起。
见她不说话了,谢明朗也没多说,陆从月往邮局去,他也跟着去邮局。
陆从月气道,“我去邮局,你别跟着我。”
谢明朗摸摸鼻子,“我去邮局给我爸妈打电话。”
行吧,谁让人家是城里人呢。
陆从月转身就走,倒是没再撵人,谢明朗松了口气,觉得这一辈子陆从月脾气大了不少,难哄的很。
不过这一点谢明朗也能理解,上一世生活的实在太压抑,到了这地界儿可不就是如鱼得水得了自由吗。而且这样的陆从月更可爱更活泼,也更令人心动了呢。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邮局,不知道的还以为俩人是小两口呢。
陆从月拿着单子去柜台取包裹,看到大大的包裹被递出来,陆从月先是高兴接着又发愁,包裹挺大也挺沉的,要是她背着回去那得累死。
而旁边谢明朗拿起电话拨了号码似乎没接通,见陆从月已经拿了包裹便扣上电话,“走吧。”
说着非常自然的去拿那包裹。
陆从月先是拽着不松手,谢明朗道,“拿着不沉?挂车把上回头给你。”
陆从月没再推拒,实在太沉了,而且她还得去供销社看看买东西,到时候肯定拿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