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陆从月这会儿却真的不想动,瘫在床上只想睡过去,“我想睡觉。”
孙丽萍和文教授对视一眼只能合力将她拉起来,直接上手脱她衣服,“乖,泡了澡再睡。”
陆从月被俩人半拖半抱的弄进了浴桶,陆从月被热水一刺激终于睁开了眼,“好舒服。”
“舒服就好。”孙丽萍松了口气,忙又拿了姜汤过来给陆从月喝。
这玩意儿上辈子的时候喝过不少,陆从月现在喝着就跟喝白开水是的,端着就一饮而尽。
这边刚泡好,那边院门开了,谢明朗和于丽娟匆匆而来。
看到陆从月脸上的巴掌印,还有病恹恹的样子,谢明朗脸色阴沉的厉害。陆从月手磕破了他都心疼,自己的媳妇他一手指头都舍不得碰,结果却被贺然然娘俩给打了,要不是这个年头不能随意杀人,他真恨不得去把贺然然娘俩给捏死。
于丽娟脸上也不好看,咬牙道,“贺然然这就是找死。”
谢明朗什么都没说,转头去给陆从月熬药,闻着中药熟悉的味道陆从月吸了口气说,“闻着就好苦。”
可良药苦口,再不喜欢喝陆从月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得喝下去。
虽说喝药不好,可中药总比西药好一些,所以陆从月喝的很痛快。
但她喝的痛快,看在于丽娟眼中却心疼极了,中药多难喝她们都清楚,可陆从月却眉头都不皱一下。
于丽娟愧疚的说,“这事儿是谢家对不起你,我和你爸不会让你白受这委屈的。”
“嗯。”陆从月看着于丽娟说,“妈,我报公安了,她们都去派出所了,公安说她们这样顶多拘留个几天,我说了,那就先拘留三天再谈条件。不过就怕到时候出意外,待会儿让明朗和二哥去一趟,就趁着这事儿要贺然然和二哥离婚。她不是冤枉我挑拨他们夫妻离婚吗,那这次我就如她所愿,不让他们离婚我都觉得对不起自己了。”
于丽娟点头,“好。”
陆从月见谢明朗神色不好,便拍了拍他手说,“明朗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们贺家拿了谢家的总要一一讨回来的。贺然然加在我身上的,也终会有报应的。”
“好。”谢明朗显然没将这话听进去,心里却在琢磨怎么给媳妇报仇这事儿上。
喝了药陆从月也困了,看着她睡下,谢明朗又去煮鸡蛋给陆从月的脸敷上,其他几人从屋里出来去了隔壁房间。
过了一会儿谢明朗过来说,“那我先去派出所看看。”
于丽娟说,“这事儿从月给走到这一步了,就让你二哥趁机离婚吧,等离了婚贺家再找麻烦那咱们也就不用客气了。”
“知道了。”谢明朗应了一声就出门去了,于丽娟却是满嘴的苦涩,三个儿媳妇怎么就出这么一个祸害,要是让陆从月的娘知道自己闺女刚到京城就遇到这样的事儿心里该多难受啊。
孙丽萍和文教授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们心疼陆从月,可对谢家也不是没有怨言,总归是谢家的儿媳妇,出了事对方却找到从月这里来,说到哪都说不过去。
陆从月中午的时候被于丽娟叫起来喝了粥又喝了药,再次醒来时外头天都黑了。
谢明朗没在边上,但屋里却传来香味。
陆从月挣扎着坐起来,摸了摸肚子,然后喊了声,“明朗哥。”
“还难受吗?”谢明朗过来在她后背那里塞个枕头,然后伸手摸她的额头,“不烫了,肚子饿不饿?我做好晚饭了。”
陆从月点点头,“妈和老师他们都回去了?”
“嗯,都回去了。”谢明朗说,“都挤在这儿也没用我就让他们都回去了。”
陆从月起来,谢明朗把饭菜摆在炕桌上,陆从月说,“怎么这么清淡,一点滋味儿都没有。”
谢明朗说,“你这发烧可不能吃太咸和太辣的东西了。等你病好了,咱们叫上老师他们一起吃锅子。”
“好吧。”陆从月垂头丧气道,“都怪贺然然,害的我连好吃的都吃不了。”
提起贺然然陆从月就问道,“你和二哥去派出所,她们母女答应离婚了吗?”
“哼。”提起那母女谢明朗就忍不住冷笑,“贺然然自然不想离婚,但她妈说要离婚可以,咱们家必须拿两千块钱出来,否则就不离婚。”
陆从月意外的挑眉,“所以她们宁愿在里面关着?”
“当然不是。”谢明朗想起那母女的德性就觉得恶心,“她们在派出所大喊大叫说自己冤枉,说是我们联合起来欺负她。把派出所搅和的人人头疼。可这事儿清楚的很他们根本没法抵赖,公安原本说拘留五天也就得了,现在被她们一闹十天八天的是出不来了。”
谢明朗顿了顿说,“不过在离婚这事儿上她们就是不松口。下午二哥直接往贺然然她娘的厂里去了,现在全厂人都知道贺然然母女欺负孕妇的事儿了。”
陆从月点头,“那明天你再添把火。”
“正有此意。”谢明朗笑了起来。
夫妻之间有感情就一起生活,原本就是算计得来的婚姻,何苦死死扒着不放。贺然然想不通看不开,还把事情牵扯到他们头上来。他们不可能站着挨打不还手的。
不管是对曾经的陆从月来说还是谢明朗来说,都是不能接受的。
至于怎么添把火陆从月没问,谢明朗也没说。反正这一次贺家别想好过就是了。
就凭着贺家能张口要两千块钱,这事儿也不能善了了。
第二天一大早于丽娟和孙丽萍等人全都来了,谢明朗继续请假和谢明宇去办事情。等他走了于丽娟才问陆从月,“听说贺家想要两千块钱才肯离婚?”
陆从月点头,“听明朗是这么说的,她们也真敢要。”
于丽娟叹了口气说,“是这几年我们养大了他们的胃口了。你也知道贺然然家里的情况,按照政策,原本她是该下乡的,但是她不想下乡,正好那时候她妈在你哥那个纺织厂,看你二哥年纪轻轻当了厂长就起了坏心思,于是娘俩合计之后算计了你二哥,你二哥有苦难言,几个女工显然拿了她们的好处为她们说话。那时候明朗刚下乡,你爸也刚当上副主任,经不起这种事,而那时候我瞅着贺然然也挺文静清秀,于是就劝着你二哥娶了她。可没想到……”
她说着说着眼泪都落下来,“可谁知她就是披着羊皮的狼。刚结婚的时候她跟我说那件事是她妈的主意,她也是受害者,我还可怜她,全家对她也都好。可渐渐的她就露出了真面目来了,说你二哥欺负她,更是恨不得把谢家的一切都搬回娘家去。你爸知道你二哥不碰她,也说了几回,可没用,人的感情不是说结了婚就有的。所以我和你爸觉得她可怜就花钱给她买工位。可她一个小学毕业的姑娘想买好的也买不到,最后买了在学校打扫卫生的活,结果她转头就给了她弟弟。”
“后来你爸又给买了一个,她又给了娘家。”于丽娟叹了口气说,“我算看明白了,这婚不离,我们一家都安生不了了。”
陆从月还是头一次知道谢明宇和贺然然的事,让她意外的是谢明宇竟然自始至终没有碰过贺然然。这就能解释她刚来时为何贺然然问她怎么怀孩子这事儿了。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但对贺然然,陆从月没有一点同情的感觉,自作孽不可活,自己找死谁都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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