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扈三娘眼中含泪,口中却带了三分的柔媚;“二郎,我今天如此胡闹,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听见自己妹妹的话,扈成是又好气又好笑。右手暗暗的握紧了拳头,但是,想起了自己和妹妹的武力对此,还有的就是今天的日子。
一甩手,径直走下来了庄墙,向着迎亲的队伍走了过去。
经此一事原本想要设的一些关卡也尽数取消了。
本来那些不过是为了烘托气氛罢了。但是自己的妹妹一闹,在这么进行下去,恐怕日子也要耽搁。
没来由的,何必如此呢?
扈成下了院墙去最后看一眼嫁妆有没有出入,那边的武松,看着墙上的扈三娘,却是严肃正经了起来!
“三娘,我欢喜的,便是你的勃勃的英气!因为你,所以我欢喜!不管你做什么,都是如此!”
听完武松的话,扈三娘狠狠地点了点头!一转身,就下了院墙,走到了后院。
祝家三兄弟见状,连忙让人赶了马车,带了彩礼走进了扈家庄。
武松也一同进入。
扈三娘回到了后宅,看见了自己的哥哥扈成正在检查彩礼。
想了想,并没有多做其他的事情,而是回到了屋里,见过了自己的母亲。
武松带了文书,进了扈家之后,按照婚礼的流程,两个人进了扈家的祖庙,祭拜过后,两个人相携,一群扈家人簇拥着出了扈家的大门。
对于这一门亲事,扈家人,特别是扈三娘的父亲母亲是一百个满意!
男方家里面,门第相对较高。可以说是官宦之家,又是明媒正娶的正房太太!
更妙的是,男方家中无高堂在上!这样子的话新媳妇就好过很多只要小两口恩爱,日子就不会难熬。
不要小看婆媳关系。若是婆媳关系不好,那么,每一天的日子都是十分的难熬。他们都是从小媳妇过来的,做媳妇的难,自然是深有体会。所以,对于自己心肝一样的女儿自然是希望她过的好,过的顺心。
这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
出了扈家之后,扈三娘第一次坐上了花轿。其实,如果她没有城墙那一次的话她更想要骑着马,去往阳谷。到了县城之后,在换上花轿。毕竟,对于她而言,骑马比坐轿子舒服多了。
但是,自己刚刚任性了一回。这时候,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的良人。
花轿来的时候正和她意!一股脑的,就钻了进入。
惹得扈成尴尬!
扈太公年纪大了,看着自己的闺女如此的小女儿情态,反倒是笑了起来!扈三娘的母亲看着自己的女儿举动是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索性抹干净了泪水,也打量起了武松。
之前的时候,她可没有太多的好好看武松。这一看,武松长的是剑眉英目。虽然面色有些黑!但是身躯魁梧,虎背熊腰!看着就是一个英武的汉子。
见了扈三娘上了花轿,武松跪在了扈太公夫妻面前,也不称呼丈人丈母娘,而是直接开口称爸妈!
惹得两个人感怀不已!
一系列的流程下来,时间已经来到了午时。不在继续耽搁,接了新娘之后,武松打马走在了前面,花轿跟在了后面。
彩礼留下,换来的,却是嫁妆,绵延数里!
陈福生虽然说,没有和迎亲的队伍一起出发,但是静极思动。有热闹为什么不看?他又不是傻子!修行修行,要修也要行!
心动了,陈福生招来了一朵云头,直接驾着云,在天空中看着下面嫁妆绵延书里的场景。
“十里红妆,十里红妆,先人诚不欺我!”所谓的十里红妆,就是女子的嫁妆。包括箱子,床,家具,盆等等漆成了红色。
不要觉得东西多!用后世两室一厅的房子来衡量古时候的房屋。
大户人家,院落几进几出,更有库房。这些东西,都是新娘子在新的家里面最大的依靠之一。
再生下儿子之前之后,嫁妆都是新娘子在新家里生活的底气!
嫁妆丰厚,底气足,就不容易被人欺负。这比嫁妆,是属于新娘子自己的。就算是丈夫也不能挪用。不然打官司一告一个准。
家有女儿的话,嫁妆在他的小时候,就开始准备了。一张床,做上十几年是常有的事!
正所谓千工床,万工轿。扈太公就这一个女儿,加上扈家家资丰厚。
女儿年长之后。更是沉迷于刀枪棍棒,不让父母省心,女红什么的,更是一概不懂。
所以,为了女儿能嫁个好人家,能不被人嫌弃!嫁妆上面,扈太公就用了大心思。
所谓的千工床,说是床,其实,和一个移动的房子也没什么区别了。
而万工轿因为上面的一百个人物,又被人称为百子轿。
这手艺都不是北方的手艺,而是南方的!
早年时候,扈太公收留了一家江南过来逃荒的人。
不要看后世江南是鱼米之乡!但是也有人过的不如意!加上这时,江南还没有经过最大规模的开发。所以土地相对贫瘠。逃荒的人自然不少。
不过,扈太公收留的这一家,有一手好木匠活。扈太公收留了她们,为了报恩,木匠一家就为扈家打招起了家具。
重中之重,莫过于扈三娘的嫁妆了。
陈福生看着眼下的十里红妆,人间最美好,最有诗意的场景之一。心里面,多多少少的泛起了一丝丝涟漪!
如今的自己,是局外人。是看客是媒人。
那么,自己有没有一丝丝机会,可以成为这诗意中的主角,画面里面的中心呢?
陈福生期待着,畅想着!
那一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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