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西汉阳节度使李从吉、
琅琊彭城节度使项元镇、
清河天水节度使荆忠。
这十个人都是积年的老贼,征讨的宿将,一身的本事,都在军旅之中。圈定了将领,高俅算是松了一口气。
有能人在军中,他的信心就多了三分。
如果,算上这十个人的本部兵马,高俅这一次调动的陆军,足有七万人之多。
不过,高俅尤显得不满足。
他得知,梁山之上足有几十个头领,就算是都没什么本事,一人一刀一拥而上他也吃不消。
在加上这两次征讨梁山的几名大将,据说都降了梁山,由此,也让高俅对无所谓的将门心中有了偏见。
觉得他们还不如自己一个市井中人靠谱。
刘梦龙死后,高俅特意命人去建康把刘梦龙的儿子接到了京城,养在了府中,视若己出。就连高衙内又一次欺负刘梦龙的儿子被他撞见了,他也亲自动手,用鞭子狠狠地抽了高衙内五十鞭子。打的高衙内浑身是血,现在还在府中静养,不能动弹。
就可以知道高俅的为人了。
陆军就这些,高俅又想到了水军!
梁山水泊没有水军寸步难行。毕竟,陆路只有小小的一条,就算是一百万大军,不能展开也是白搭。
水军的话,高俅第一个9想起的就是刘梦龙。想到刘梦龙,高俅对于关胜的恨意,就更深了。
然后,两个名字蹦出在了高俅的脑海。
一个叫做党世雄,一个叫做党是英!这两个人都是他手下的统制官,有万夫不挡之勇不说,还熟悉水站。
想了想,高俅又行文江南,让朱勔调手下精锐水军两万人过来助阵。
高俅不怕朱勔应付差事。这件事他是如何蔡京报备过的。这件事,朱勔是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他可以不来,但是水军一个都不能少。
水军步军都有了,高俅又把主意打到了马军上面。
并不是这九万人中没有马军。事实上,有相当一部分的人是骑马的骑兵。但是,这种骑兵只不过是配合步军作战。高俅想要的是那种独立一军可以作战的。
但是,这种人如何好招?稍微有些本事的,都在西北战场上呢。童贯更不会放人出来。
所以,这一切只能够依靠高俅自己想办法。
这边高俅还在犯愁。另一边,梁中书派人送了一封信。上面说,要调水火二将过来助阵。
高俅一看心中大喜。如此的话他最大的块垒就没了。
一身轻松的高俅,连连行文调动兵马。一刻也没有听着。
“廉弟,哥哥这就为你报仇!”
东京城中高俅紧锣密鼓的准备出征。
梁山之上,也在严加训练,准备迎接接下来奸臣的打击。
从大名府回来之后,梁山之上的众人就知道,他们接下来将要迎接一次奸官最强烈的报复。要是能挺过这一次的话,从此以后他们就不是贼而是有很大的可能成为官了。
若是挺不过去的话,可能,以往再多的谋算,也会成为一场空。
别人还好,这段时间,林冲是鼓足了干劲对兵士们进行训练。
他知道,自己报仇的时机很快就要到了。
这一切,都是司主带来的。
林冲脑海中的司主,这一刻在干什么呢?
他正在江南,看梅花!
梅花是冬春之花,初春时,按理来说上没有梅花开放的。
但是修道吗,为的就是变不可能为可能。
只是略微的用了一点道术就能换来自己道侣开颜,这点手段,陈福生还是知道的。
“师兄,这一次来江南,可是有什么要事要做么?我看师兄一路上在寻找一些什么人一样!”
聂倩儿是大家闺秀可是,他也颇知民生疾苦。
并不是她深入民间,而是,她知道感同身受四个字罢了。曾经,她经历过病痛折磨。他一个官员家眷尚且如此难熬。普通百姓,就更加难过了。
将心比心,不外如是。
“我啊,我是要找一些人,消灭一些不应该出现的吧念头。如此,才能够平添一些胜算。”
“师兄,你要找的是何人?”
“对了师兄当初你我相遇,是不是师兄也在找人?”
说着说着,聂倩儿想起了当初他们遇见的时候。那场经历,在聂倩儿的话脑海中挥之不去。
“确实如此?只不过,当初我要先的人,和如今要找的人并不是一个人。而且,如今我也找到了更值得找的人。”
“师兄找的人是谁啊?”
聂倩儿心中没有吃醋只是单纯的疑惑。他们都是修道之人。知道夫妻和道侣,后者更加郑重。也更难分离。也因为这两种关系在,所以也就没有一般的那些吃醋之类的情绪存在。
那种情绪,都是心魔。
所谓的心魔,就是心中的欲念。并不能说欲念不好!生而为人,活着就有。不管是好的坏的,都是欲念,但是并不是所有的欲念都是心魔。
认知不同,心魔也是不同。
同样的杀人,善良的人会把这种欲念当做心魔。知道这种事不应该做。
但是,魔道中人却认为这种人在正常不过反而是救人是他们的心魔,会成为他们的心魔。
这就是认知的不同导致的不同的结果。
一件事情,如果他的认知是对的,那么他去做。但是另一个人他认为是错的,他组织第一个人去做。
双方因为这件事产生了矛盾和对立,这就是立场。
“我要找的,是一个有思想的人。而我找到的,却是我的良人。”
“嘻嘻!”
聂倩儿听见前半句不以为意,听见了后半句却笑了起来。
良人这个词十分的有趣。
称呼女性,就是娘子,称呼男性,就是郎君。一个良字,把最美好的关于幸福的期待表述出来,这种底蕴,是用字母的人永远也体会不到的。
笑过之后,聂倩儿不在追问,只是陪着陈福生在金华的兰若寺里面看着梅花。
虽然,兰若寺已经成了荒废的地方,佛像表面的金漆被划去,一些稍微值钱的物件也被人请回家中供养。但是,这丝毫不能影响两个人的心情。
心情是否开心,不在于什么地方,而在于和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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