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卫澧翻开赵羲姮掉的那张牌按住,用眼神警告她,“落牌无悔。”
说着把自己手里的牌往桌上一扔,他赢了。
赵羲姮气得把牌一放,“不行,再来一次!你耍赖,刚才那局不算。”
卫澧按住快要跳起来的她,然后敲了她脑门一下,“明晚再下。”
赵羲姮眼泪汪汪的,卫澧敲了一下她的脑门,“哭也没用,感情明天一大早要去演兵场的不是你,你自然不用早睡早起。”
“?”卫澧要去演兵场?
他现在开始发愤图强了?她可听说卫澧虽然现在霸占平州,但半点儿人事儿不干,光天天欺负百姓去了。
“睡睡睡,这就睡!”赵羲姮忙不迭收拾东西,卫澧发愤图强是好事儿啊。
现在大周这么乱,他若是再像以往一样人事儿不干一点儿,那不完犊子了,说不定没多久平州就会被扯入战火中,而卫澧因为不得民心然后早早被人围攻死,她这个名义上卫澧的妻子估计也得不到什么好下场。
平州安稳一天,卫澧在平州当政一天,赵羲姮的日子就好过一天。她现在,还是较为希望卫澧能进步的。
卫澧下去熄灯,只留下外间昏昏的一盏,微微透出光亮到内室里,正正好好的亮度,能催人睡眠。
两个人并排躺着,相顾无言。
出乎意外,赵羲姮原本以为自己今晚会很难入睡,但意外却睡得很快。
第二天天还是黑的,丑时的梆子才敲响,卫澧就掐着她脖子把她晃起来了。
赵羲姮刚想骂人,忽然意识到自己的面前的是卫澧,她在卫澧面前树立的柔弱不能自理的形象不能毁于一旦,于是把脏话憋回去。
还没睡醒,赵羲姮嗓音带着点儿沙哑,“主公,天还早。”
“给我爬起来。”卫澧继续摇晃她,顺带着把她的被褥掀开,“今天我要去演兵场。”
冷风一灌,赵羲姮瞬间冻清醒了,哆哆嗦嗦抱着被子坐起来,头发有些乱,蓬蓬地散在肩头。
狗比,老狗比,你去演兵场同我有什么关系?
“主公,我也要去吗?”赵羲姮反问他,这么冷的天,真打死她她都不想往外头走一步。
“用你去了?反正你现在起来就是,我看你睡觉不顺眼。”
卫澧年纪也不大,正是少年长身体的时候,精力好,能熬夜也能通宵,但真睡起来也是睡不醒,让他一大早冒着冷风爬起来简直要了他半条狗命,他歪头看看一旁睡得香甜的赵羲姮,小脸粉红,恬静安然,就突然气不打一处来,心理极度不平衡,掐着人脖子把她摇晃醒了。
凭啥他吹冷风赵羲姮就能在屋里睡觉,给他起来!
“起来,再起不来我就把你扔外头雪堆里去。”卫澧凶神恶煞地威胁。
赵羲姮心里青草遍地,嘴却一扁,眼尾一红,“昨天才说以后要对我好,今天就变卦了,主公你是不是心里没我?”
卫澧心中咯噔一跳,忽然被问住了,但他出尔反尔的事儿干的不是一次两次,捏捏她的腮帮子,“憋给我酸,起来,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
好家伙,睡眠不足的卫澧,真是用什么法子都没法治。
赵羲姮慢吞吞爬起来,轻轻打了个哈欠。
侍女早早就起来将炭火烧上,然后为两个人准备了热腾腾的饭食,今早早饭是小米粥煮鸡蛋羹。
赵羲姮吃了两口,因为太困,所以没什么胃口,对着碗眼皮都快耷拉下来了。
卫澧临走前还坏心肠地嘱咐,“我回来之前,看着点儿夫人,不许让她睡觉。”
说完弹了一下半死不活的赵羲姮的额头。
侍女们纷纷点头,就连赵羲姮本人都掩着脸,一边打哈欠一边应和,“知道了,主公慢走,主公小心路滑,主公我在家等你。”
卫澧在众人斩钉截铁的目光中前脚刚踏出院子。
后脚通风报信的侍女就回来喊了,“主公走了!”
几个人将小榻用屏风围住,铺了暖融融的被褥,一旁摆上炉子,“夫人去睡吧,主公一进府里,我们便来传信。”
赵羲姮握住她们的手,情真意切地掉了两滴瞌睡泪,真是她的好姐妹!
虽然这侧目反映出了卫澧到底多不得人心,但此时的快乐,的的确确是赵羲姮本人占有的。
她才躺下,有人面露苦涩地进来,左手里是一支被咬得缺一块儿少一块儿的糖人,是昨晚赵羲姮没吃完,嘱咐冻出去的。
右手提着一只幼猫的脖子。
“我出去的时候,这小畜生正在偷吃糖,这要怎么同夫人交代?”她唉声叹气,糖人不值钱,但主公给夫人买回来的糖人值钱啊。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