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澧捏着她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赵羲姮这话说的,总感觉哪儿不对味儿。
“那我主动的话,主公是不是会拒绝赵明瑾?”赵羲姮仰起头,可怜巴巴看着他。
卫澧勾唇一笑,“说不定,看你表现。”
赵羲姮缠缠绵绵勾着他的脖子,顺势倒在他身上,两个人一并滚到榻上。
她含着泪,亲了亲卫澧的下巴。
“这样可以吗?”
卫澧喉结上下滚了滚,耳根子泛红,“继续。”
他身上起了火,压根儿记不得赵羲姮话语和动作中多不对劲儿。
赵羲姮唇落在他喉结上,轻轻咬了咬,又用舌尖轻轻扫过,他浑身一颤。
她撩起眸子一看,卫澧已经被撩的不行,原本漆黑明亮的吓人的眸子含上了淡淡水汽,虎牙浅浅咬着自己下唇,身体已经热的不行,反应也很强烈。
正在室内气氛逐渐灼热的时候。
赵羲姮眉眼弯弯,忽然把人往旁边一推,然后泪眼盈盈的捂住头,把被褥往身上一裹,露出个小脑袋,“主公,我不舒服。”
这摆明了就是撩完人就跑,不给半点儿机会了。
卫澧像是被泼了盆凉水,心是凉的,身体是热的。
“赵羲姮,你是不是有病?”她头疼什么头疼?
她什么时候填的头疼毛病他怎么不知道?
赵羲姮继续呜呜咽咽的喊几声,压根儿没把凶神恶煞的卫澧当回事儿。
卫澧还是不会骗人,三句两句就露馅了。他刚才嘴里就没一句真话,什么恭敬请使臣下榻了,什么为了金钱美人答应了赵明瑾的请求。
赵羲姮脑袋冷静下来一寻思就知道是假的,他这脾气,恭敬谁?赵明瑾要给他金银财宝,卫澧估摸着都得嫌赵明瑾穷酸。
还要她主动?
赵羲姮心想,这是他不会,所以要她主动呢?
至于她为什么觉得卫澧不会,也不是空穴来风。
每次亲的时候他反应那么强烈,恨不得把她吞进肚子里一样,但凡他会,自己就不会安安全全到现在。
卫澧不会,但她学过啊,出嫁前宫里嬷嬷在这种事情上给她详细讲解过,嫁妆里还塞了一箱子小册子呢。自然理论是一会儿事,实践又是一回事。
但她主动是不可能主动的,主动多丢脸,这种事情是女孩子应该主动的么?而且一主动,往后那日子就没法过了。
一天天就亲亲他都食髓知味的,别说那种事情了。
宫里的婕妤每次侍寝之后,第二天都要同皇后告假不去请安,除却矫情炫耀的意思,估摸着这种事情的确也是不轻快。
她瞄了瞄卫澧气急败坏的脸,心里一片舒畅,让你骗人!
卫澧跟条被抢了骨头的疯狗似的,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然后扑倒榻上去撕赵羲姮的毯子,“给我起来!”
“不起,我头疼。”赵羲姮缩在里头,只留出一头乌黑的发,闷闷道。
见她死活不起,卫澧手劲儿真松了点儿,也没那么冲动了,问,“你真头疼?”
“疼。”一个字儿,赵羲姮拐着弯儿拉长音道。
他松开手,“你是不搁屋里吹风了?一天天跟你说脑袋别对着窗猛劲儿吹你就不听。”
床榻咯吱一响,是卫澧下去了,“我去给你找个医师?”
说着就要往外走。
赵羲姮被他这么一弄,心还有点儿软。
她原本就想看卫澧气急败坏来着,没想到他现在脾气这么好。
“好了,不疼了。”赵羲姮从毯子里将手伸出来,一把抓住卫澧的手腕。
卫澧怔了一下,然后坐在榻上,把她从褥子里薅出来,“你怎么回事儿。”
赵羲姮理直气壮,“现在突然不疼了。”
“不疼了?”卫澧阴恻恻笑了一声,“我看你还是继续疼着吧。”说着他狠狠弹了赵羲姮一个脑瓜崩。
这次是真疼了,赵羲姮生理性眼眶红了,她捂着脑袋,“谁让你刚才先糊弄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