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越缺什么,就越爱炫耀什么,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谢青郁将目光扫向卫澧,笑容越来越大,“如果卫公子对您和阿妉之间的感情有足够的信任,何必说这样的话来刺激我?”
“在下还是那句话,既然我与阿妉是故人,我们之间的关系自然比与您之间更亲近,如果她想要祝福的,不如让我亲自对她说。”
卫澧抿了抿唇,心里腾起一股无名之火,但他不会在谢青郁面前露怯,于是讥讽回去,“不管我和阿妉之间的感情到底有没有信心,但她都是我的妻子,你不过只是一个前未婚夫罢了。但凡你有能力,她就不会被送来和亲,不会被送来和亲,也就不会落到我的手里,一个没能力的人,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质疑我们两个之间的感情?”
“她被送来和亲的时候你在哪儿?既然连保护她都做不到,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叫嚣?”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最后一句话显得过于粗俗,卫澧下意识在谢青郁面前收了回去。
总算呛了回去,两个人面对这面,谁也不肯让谁,胜负一半一半。
“别以为赵羲姮护着你,我就杀不了你。”卫澧掀了掀唇,讥讽他。
谢青郁风轻云淡一笑,“您也知道阿妉护着我。”
卫澧不能杀谢青郁,但不意味着他不能打人。
他捏了捏手腕,一拳挥在谢青郁脸上。
谢青郁家世代儒将,他虽看着文弱,手上功夫却并不差,眼眶中了一拳后,马上反应过来,躲过了卫澧的下一次攻击。
两个人过了几招,谢青郁到底是抵不过卫澧,被打的节节后退,连回防都困难。
卫澧照着谢青郁的脸下狠手,他早就看谢青郁那张脸不痛快了。
谢青郁即便这种场景,也不显得狼狈,只让人觉得心疼,他一抹嘴角的血渍,“卫公子,你爱阿妉是不是?”
卫澧瞳孔一缩,“无稽之谈。”
“都是男人,你骗不了我,你看阿妉的眼神,还有一切一切的表现,都在向我说明,你喜欢阿妉喜欢到了爱她的地步。”
卫澧瞳孔一缩,抿唇,揪住了谢青郁的衣襟,“闭嘴。”
“我能闭嘴,你的心能闭嘴吗?阿妉与你的感情恐怕远远没有你所向我展示的那样牢固,所以你在不断的刺激我,希望我知难而退对吗?”谢青郁越分析,思维就越发敏锐清晰。
“正是因为你担心阿妉会因我的出现而与你渐渐疏远,这并不是你想看到的。”
卫澧心口一疼,恨不得就这样将谢青郁杀掉,好像这样就能保全最后的颜面。
那种隐秘,无处躲藏的东西,几乎被人掀开晒在阳光下面无处躲藏,阳光烧的他的心刺啦刺啦作响。
“怎么办怎么办?”两个侍女在门缝里看着卫澧对谢青郁进行几乎单方面的殴打。
“难不成你还想进去劝架?”
“那谢郎君不会被打死吧?”
“不会,不会,谢郎君是夫人的朋友,主公手上有分寸的。”
“那咱们要不要告诉夫人一声?”
“你是想吃里扒外吗?”
……
谢青郁第一次在卫澧身上找到了一个优点,那就是身手好。
两个人不欢而散,看似卫澧将谢青郁打了一顿在这一场交锋中取得了胜利,但实际上谢青郁杀人诛心,最难受的是卫澧。
卫澧带着浑身煞气进门,他满脑子都是谢青郁已经知道赵羲姮并不喜欢他了。
还有一个声音不断提醒蛊惑着他,“你爱赵羲姮,爱她爱到不像自己了,赵羲姮甚至可以轻易将刀戳进你的心口。”
不可能,他只是因为赵羲姮是他的妻子才这样的,所有人对自己的妻子不都是这样吗?
不对,他一开始和赵羲姮在一起是为了什么?
他是讨厌赵羲姮,要将她绑在身边折磨欺辱的,可他现在在做什么?他这半年的所作所为,与初衷简直截然相反。
卫澧甚至没法在心里反驳谢青郁所说的话是错的。
赵羲姮趴在饭桌上快睡着了,甚至无聊的开始搓揉狗蛋儿,狗蛋儿被她搓成猫条,喵喵叫,见他回来,然后有些抱怨,“你说让我晚上等你一起吃饭的,怎么现在才回来?”
“谁惹你不高兴了?”她歪头问道。
卫澧满眼猩红,走过去,手扣在她脑后,与她贴近,两人呼吸交缠,“赵羲姮。”
赵羲姮心跳漏了一拍,扒住他的手,感觉他今晚不对劲儿,“你受什么刺激了?”
“没事。”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将她放开,“吃饭吧。”
他有一些话是想问她的,但问和不问又有什么区别
gu903();卫澧原本想今晚同她商量要邀请谁来参加婚礼的事,但被谢青郁搅的心神不宁,除了一开始同赵羲姮说了两句话,整晚都是沉默,第二天一早起来也没同她说话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