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很有才气,写得一手好字,画的一手好画,在外也很有美名。
他将自己同谢青郁摆在一起对比,忽然觉得烦躁。
如果不是他对赵羲姮说过她假如敢跑,就把沿路的人杀光,想必她也不会被迫放弃这样忠诚优秀的未婚夫选择留下来。
她的小未婚夫现在也委屈求全,只期望自己好好对她。
他像是打散鸳鸯的那个大棒。
险些被赵羲姮的温顺骗了,她现在心里一定是淌血的吧,尤其婚期将近,与喜欢的人只隔了一堵院子,嫁衣却是为了另一个男人穿的。
被狗皇帝磋磨久了,她身上一点儿脾气都没了,最多害怕的时候哭一哭,但反抗是半点儿不会。
婚期越临近,卫澧心越觉得慌起来。
赵羲姮在最后一次试穿婚服,大小正合身,没有什么再需要改的了,她换回原本的衣裙。
卫澧忽然掀开珍珠帘子进来,他下意识竟然想的是谢青郁对他说过的那番话,以至于他觉得珍珠帘子上的珍珠有一颗不够圆。
“主公你自己说的,拜堂之前不能见面,现在怎么跑来了?”卫澧上个月的时候忽然矫情起来,说什么就算是补办的婚礼,也得按照规矩来。
规矩就是新婚夫妇在成亲之前,是一个月不能见面的,不然会不吉利,他现在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卫澧神色冷的像是结了层霜,漆黑的瞳孔里倒影着她的身影。
赵羲姮脸上笑容一僵,得,算算日子,好像又到时候了。
卫澧每个月都要阴阳怪气几天,那几天来的时间简直比她月信还要准。
“赵羲姮。”
“嗯?”就顺毛捋呗,还能咋整?
“你想不想走?”
“走哪儿去啊?”
“跟谢青郁走,你若是想走,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我绝不拦你,也绝对不会伤害任何一个无辜。”他说出这话的时候,心脏像是被紧攥着,连呼吸都像是有寒风从鼻腔内灌入,一直灌到五脏六腑,将他割的生疼。
他的心,好像要碎掉了,他就不应该爱上赵羲姮,一定是他作孽太多,所以遭报应了。
赵羲姮,“???”
这个月疯就疯次大的?
请帖发下去了,整个不咸城都装点好了,现在谁不知道你卫澧要补个婚礼。
现在新郎掐着新娘的脖子说,“我给你一次跟别人私奔的机会。”
你有病吧?
就算卫澧真疯了,那也得掐着她脖子说,“赵羲姮,你要是敢跟别人跑了,我就打断你的腿。”这样才对嘛。
赵羲姮惊恐的想,卫澧是不是移情别恋了,看上了别人家的什么小娘子,所以想把她赶走腾地方?但是看这样子真不像。
难不成当真是良心发现,想要放有情人一条生路。
两相权衡之下,赵羲姮觉得自己还是留下来舒坦。
毕竟卫澧有钱是真有钱,舍得花钱也是真舍得花钱,关键在他身边儿,肯定比在谢青郁身边要安全。而且平州待那么久了,她待着也挺舒服的,没什么不适应。
卫澧眼底布满猩红,真的,赵羲姮,这是我强迫说服自己,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再不走就真的没机会了。
赵羲姮搂住卫澧的脖子,踮起脚尖,亲亲他的鼻尖,“主公最好了,我就想跟主公一辈子,哪儿也不去。主公不是也喜欢我嘛?”
卫澧浑身紧绷起的肌肉陡然松懈下来,眼眶里涌起湿润,他将人重重的勒在怀里,“谁喜欢你了?不要脸,我就是喜欢猪圈里的老母猪也不喜欢你。”
你自己说的不走的,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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