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愫/文
那个义乌老板说:“他们俩是我的老客户了,一直在我的摊位?进货,今年我备货不足,这才带他们直接找厂家。”
“你要是有货,那咱们还得看看规格。”
冯兰带人进厂?,长巾短巾和小方巾,各种规格各种颜色,那个广东商人把有的花色都挑了一遍。
陈厂长问冯兰:“那我就叫车?派运输工了?”
林文珺的第一反应也是欣喜,一口?走万条还真不是小数目,她们不光参展的展位费回本了,还赚了!
冯兰在电话说:“他们要的挺急的,咱们价格贵一点,那个广东人商量了几句,说咱们的质量好,就要咱们的。”
“没看货吗?”
“看过了,一万条长巾,五千条短巾,五千条小方巾。”
厂长都好几年没遇?过?厂来收货,一要就是万条的客户了,看到生意快谈成了,笑眯眯的跟冯兰讲:“冯经理啊,这生意你说好不好。”
冯兰心领神会,等这单生意做成了,给厂长送点礼包个红包。
“那个义乌的老板摊位在哪儿?个广东商人是什么公司的?公章都齐全吗?”
“公司的文件和公章我都看过了,就是这个摊位不知道在哪儿,我问问去。”毕竟不是小数,万条不?规格的丝巾,货款就得有一百八十万,是得仔细。
“那个人去银行取钱了,说本来只带了十万块订金。”本来他们也想先付这十万,冯兰没?意。
“这我得按规定来,规定得收百分之十的预付定金,还差八万。”
个商人这才去取钱,这么有商有量还肯按规章办事的,冯兰就觉得对方是有诚信的,但她还是不放心,肯定得跟车送货。
到了地方一手交尾款,一手交货。
她问那个义乌商人的摊位在哪:“咱们长久合作嘛。”
那个商人一拍脑袋:“我忘了,你看看!”说着从他夹在腋下的皮包面拿出名片,?面印得清清楚楚,有姓名有摊位地址还有电话。
冯兰到办公室面打电话,她也客?:“我得跟我们林总商量一下,一下出去这多货,咱们后面还要参展,是不是加紧生产。”
义乌商人也客客??的:“对对,你去打电话吧。”
冯兰叫了个人,泡茶?点心,好好招呼着,?己把名片?的信息告诉了林文珺。
林文珺先打了个名片?的座机,电话响了好久才接?来,那边环境十分嘈杂,各种讨价还价的声音。
接电话的是个年轻女人,林文珺问她:“是兰溪公司?你们老板在吗?我找你们老板,谈一谈进货的事。”
“我们老板啊?他一早进货去啦。”
“哦,下个月的展览你们参加吗?到时候我去看一看。”
对面一下就热?来:“我们参展呀,我把摊位报给你,到时候你要找不着,再打电话来,我去接你。”
“行啊,那你们老板到哪儿进货了?什么时候回来呀,我记着时间,再给他打个电话。”
“他去苏州进货了,概得一天才能忙完,你留个电话给我吧,我让老板打给你。”
林文珺真把手机号码留下了,她打了一个电话,打给这次展览的负责人,珺宁就是跟他接洽签了参展合?的,她再问一问有没有这个摊位。
确实有,跟百年挨得还挺近。
“怎么了林总,突然问?别的摊位?放心吧,我们布展的时候都考虑过,不会撞的。”
“不是这个意思,是这个摊位的老板带人去苏丝厂要收我的货。”
那边顿了顿,然后才说:“林总,你别觉得我多嘴啊,最近有好几?用预付定金骗货的,最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但这种事,不到最后说不准的,所以才有那么多□□湖也?当受骗。
林文珺想了想,打电话给冯兰:“定金收到了吗?”
“收到了,也验过了。”冯兰本来还以为尾款要分几笔支付呢,结果对方说能一次性付清,她已经走流程签合?了。
“陈厂长那边已经在装车了,我亲?押车送货。”冯兰也提着心呢。
那个人倒是神色?若,跟义乌老板也一直在谈生意?的事,什么这几年外贸?来了,还劝他去地方再伸伸手脚:“你去看看广交会,体量不一样。”
“你再带个人,别?己一个人去。”林文珺算了算时间,“货车去义乌概得四个多小时吧?我在那儿等你。”
她叫?小吕,人一?去义乌。
走的时候给江烨打了个电话,他人还在医院面陪着江连清,一关这个就说:“别是骗?,一定要转帐,别收支票。”
做生意的就爱收金,支票这东西有风险。支票是真的,面也不一定有钱,拿着也兑不到。
就算面有钱,流程走?几天,货已经交完了,钱转不出来,到时候找都找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