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这番话听得阮斯然好气又好笑,“我负全责?”
赵唯一理所当然地点头:“对啊。”
“原因?”
他低头看着膝盖,拿镊子的手轻轻抬起,慢慢靠近伤口。
“我受伤的一大原因是因为你们没开灯,对不对?”赵唯一开始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歪头仔细搜刮原因,“你说你人在里面,为什么不开灯?而且,我都要走了,你在里面说话我才进去的。”
他点头轻轻“嗯”了一声,仿佛在认同她的话,但手下靠近布料,指尖用力,镊子刚好夹起。
“你要是不说话,我就不会进来!我不会进来更不会找不到灯灯开关,更不会——啊——”
手腕用力,布料被撕开了,赵唯一疼得直接捂脸,她觉得自己一块肉被撕掉了,她疼得倒抽气。
布料黏着血肉,被撕开之后,伤口再次冒血。
阮斯然拿着棉签和棉布快速处理血迹,只是在准备消毒的时候,看了眼她的表情,顿了顿,还是快速地处理伤口。
原本最疼的时候,赵唯一是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的,但酒精触碰伤口蜇得她根本忍不住,直接歪倒在一旁,正好倒在枕头上,鼻腔里瞬间灌满雪山松针的气息。
阮斯然压着眉眼,认认真真地包扎伤口,手下动作又快又稳,在赵唯一平复痛感差不多的时候,也处理完伤口了。
“好了。”说完,就开始收拾旁边的工具。
赵唯一从枕头上侧转过来,一眼就看到正在低垂眉眼收拾东西的男菩萨。
室内昏黄,他的侧脸映着灯光,就像在寺庙对着蜡烛打坐的菩萨一样。赵唯一突然就想到那个梦境。
梦里她问菩萨可渡她凡心,现在他就在自己一臂之外。
“阮斯然。”赵唯一侧躺着喊她的名字。
“嗯。”阮斯然抬头看她。
她躺在自己的床上,黑发铺散开来,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这个场景在如何氛围下,生出几分旖旎。
阮斯然又看了她一眼,把视线转走,垂头,发现目光正好落在她的小腿上。
刚刚全神贯注的包扎,没有关注太多,现在发现她的小腿细长,和旁边的布料对比,皮肤有些过于细腻了,以至于他能看见周遭因为撞击留下的淤痕。
“有没有人说过,你给人的感觉特别神圣不可侵犯啊?”但总想让人试试这人有没有失控的时候。
阮斯然慢了半拍,把目光移到旁边的医药箱上,“他们不敢。”
这话是实话。
阮斯然只是不屑搭理,并不是不知道大家私下的看法和议论。但从来不会拿到台面上调侃,最多就是梁星岂他们口中的“菩萨”。
“也是。”赵唯一认可地点点头,虽然阮斯然看起来无欲无求的,但这人很明显不好欺负,一般人不敢轻易招惹的。
她腾地坐起来,有些开心地弯下腰看他,“那我是第一个咯?”
阮斯然:“……”
赵唯一有点得意忘形,不小心动了腿,牵扯到伤口,整个人脸扭成一团。
但仍旧是好看的一团,是一种让人觉得可爱灵动的反应。
阮斯然看到她腿边耷拉剪坏掉的布料,轻轻皱眉,“等下。”
按住她的小腿,拿剪刀重现沿着膝盖把布料剪掉,裤子一下成了五分裤。
赵唯一小腿被他握住时,就静了下来。
和刚刚隔着布料的感受不同,她的皮肤清晰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和大拇指淡淡的一层薄茧。
有点痒,又有点麻,她想。
阮斯然很快把裤子剪好,剪下的布料扔进垃圾桶,其他的也都处理好之后,他状似无意地问了句:“你准备怎么回去?”
赵唯一不明所以:“打车回去啊。”不然还能怎么回去?
“……”
阮斯然一副被噎住的表情,“学生会在六楼……你准备怎么下去?”
赵唯一:“qaq!!!”
她忘记这回事了!
对啊,她怎么回去啊?下楼都成问题!
赵唯一眨着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阮斯然:“会长大人……”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阮斯然看着她,刚准备说什么,门口突然传来一句男声,“草哥!晚饭来了!”
赵唯一惊恐地看着阮斯然,压低生意急忙催促:“关门!关门!”
阮斯然下意识地真的关门了。
阮斯然:“?”
赵唯一一把拉住他的小臂,把他拉到自己旁边,急忙解释:“我得低调!不能和你再有什么传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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