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其他人并没做表态香月接着又道“老爷,夫人,少爷说,老爷为官清廉,家中不甚宽裕,明日就不必为他单独准备饭菜了。”
这次谢家众人脸上皆有了几人诧异,谢夫人还未说话,谢迁把筷子往桌上一拍,道“那混账,又要出何幺蛾子?”
谢夫人在一旁抓着谢迁的手,劝慰道“至儿这些日子变化颇大的,还说不准真就能够体谅家中难处了!”
谢迁横眉冷对,吹胡子瞪眼的道“那小子若能真如此想,就是我谢家祖坟冒青烟了。”
谢正憨憨的脸上挤出一抹笑容,道“爹,五弟既能体谅家中拮据,不如就依了五弟的这份孝心,反正每日五弟回家之时,也适逢爹下值,全家一块吃饭也热闹。”
谢正读书虽一般,却也憨厚老实。
谢迁对谢正这个长子也还算是满意,对他的意见自是也要考虑一番才是,回道“那竖子,他倒还不愿吃了,他不愿吃,老夫倒省了,通知厨房免了小灶,明日让他来此一道吃饭!”
香月行礼回道“是,老爷!”
在香月退出之后,谢夫人才问道“老爷今日当值之时可有否听闻至儿在宫中表现如何?”
谢夫人这般询问,谢家几兄弟也巴巴的等着谢迁的回答。
鬼知道,谢至进东宫做伴读,每日提心吊胆的竟是他们。
“老夫今日一整日都心绪不宁的,倒是也没等来东宫的消息,若没消息,当时不会有大事的,待遇见王德辉,好生询问他一番。”
由于谢至前世就接触过《后出师表》,因而没用半个时辰便熟记于心了。
看着桌上谢正誊录的那光洁,乌黑,大小齐平的馆阁体,谢至说不羡慕,那是假的。
在这个时代,一手好字那可是引以为豪的东西。
就连朱厚照那厮那手字都比他强些,他好歹也是堂堂博士毕业的,岂能差了朱厚照不学无术的那厮。
看来,得抓紧练习才是。
“贺良,贺良”
谢至喊了几声之后,一旁支着胳膊正打盹的贺良一咕噜从椅子上爬起来,躬身问道“少爷,有何吩咐?”
贺良在谢至背书的功夫去吃了饭才又过来候着的。
即便是晚上起夜之时,那都是谢至自己去的,可从未半夜喊起过他来的。
由于他是谢至的常随,在谢至进宫之时,他便无事可干了,即便是有些事情吩咐他去做,那也是极为微小。
怎么着也不至于,如此睡眠不足呢。
以前的时候,原主或许苛待过贺良,但谢至他来了这里却是从来不曾有过的。
贺良他如此这般倒好像显得是谢至苛待了他。
谢至皮笑肉不笑的,扯着笑容问道“乏了?要不你去睡?”
贺良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这是真的让我无睡觉的态度吗?
“不乏,不乏”贺良摆手连声回道。
贺良他敢说自己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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