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杯中酒后,谢至便抓起筷子,开始了大快朵颐。
“殿下莫要介怪,臣便不客气了,殿下是不知晓,自从抓了马家人,控制了衙中的一部分差役后,衙中的正常运转便瘫痪了,这几日的饭菜都是伯安负责的,口味倒是不错,就是太清淡了。”
朱成钯愣了片刻后,笑了笑道“谢知县自便。”
说着,又吩咐下面人道“再去准备一桌酒菜送到县衙去。”
谢至也并未拒绝,他吃好了,总不能让朱厚照几个还饿着吧。
谢至也顾不上与朱成钯多说,只一个劲儿的消灭着桌上的饭菜。
在把桌上饭菜吃下了半桌,才摸着肚子,满意道“今日多谢殿下款待了”
吃过酒菜,谢至并未在朱成钯这里多待。
正要告辞之时,朱成钯招呼着不远处一人到了跟前,介绍道“这乃本王的庖厨,其他的事情本王帮不上忙,这厨子便先借与谢知县几日,等县衙能够正常运转了,再还与本王。”
给与借,那还是有差别的。
毕竟,一方主观若是与分藩王爷关系密切,是要惹人忌讳的。
朱成钯知晓这个道理,谢至并未多言,直接拱手道谢道“那便多谢殿下了。”
谢至带着那厨子回到县衙之际,朱成钯已差人送来了饭菜,朱厚照几人已吃了一半。
谢至才把那厨子打发去了后厨,朱厚照便问道“谢五,你吃吗?要不一块吃些?”
谢至摆手道“吃过了,某知晓你们这几日都没吃好,便与云中郡王请求,请他送来了一桌,刚才那人瞧见了吗?云中郡王借的庖厨,往后我们的吃喝也无需发愁了。”
几人手上油乎乎的,嘴角上扯着满意的笑容。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在这么下去,云中的事情还没解决,他们便得被死了。
吃饱后,王守仁领着唐寅和徐经便又开始了对马家家产的继续登记核对。
在当天晚上的时候,萧敬便带着贺良转交的清明上河图回了京师。
才一回京师便风尘仆仆的去见了弘治皇帝。
在见弘治皇帝的时候,顾不上汇报其他消息,直接便把清明上河图递了上去。
毕竟萧敬也算是个文化人了,对这些东西也是在意的很。
“陛下,这乃为前宋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是谢知县从马家搜出来的,真假谢知县摸不准,请陛下找人鉴定一下。”
这个时候信息不像后世那般发达,即便没见过真迹,大部分人都知晓长得如何。
这个时候的人也只是听过一嘴,至于内容如何,根本就不会有一个大致轮廓的。
弘治皇帝一听是清明上河图,立即来了精神,道“是吗?来,打开,朕瞧瞧。”
萧敬招呼了两个内伺,一人拉着一个卷轴,慢悠悠的把一副前宋汴梁的盛世画卷呈现在了弘治皇帝面前。
弘治皇帝在每处细节之处仔细打量,惊叹画师的技术高超,也在怀疑这画卷到底是真还是假。
“萧伴伴,你说这是真还是假?”
萧敬迟疑半晌,笑嘻嘻道“奴婢哪有那个本事判别。”
弘治皇帝笑了笑,命令收起了画卷。
随即,又道“李东阳在书画方面颇有造诣,宣他来,把谢迁,刘健一并都喊来吧,这东西是谢家小子呈上来的,是真的,朕便让他们开开眼界,也算是朕还谢家小子人情了,若是假的,也笑话不到朕头上来。”
谁是弘治皇帝是老实人,这也太鸡贼了吧?
若是真的,只一饱眼福便算是还了谢至这么大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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