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皇帝重生了 第37节(1 / 2)

许连琅在路介明面前早就没有了所谓的主仆尊卑,但在容嫔面前,她还是会自称奴婢,唤路介明殿下,她又不是真傻,哪能看不出来容嫔十分介意他们的关系。

想让许连琅与路介明亲近的,是容嫔。但亲近过了一个界限范围之后,容嫔又开始觉得碍眼。

尽管她这两年精神不济,但相由心生,许连琅瞧的真切,她并不想给已经被病痛折磨到如斯地步的容嫔添堵。不过是个称呼而已,她并没有那么在意。

她照料完容嫔,才去找了路介明,路介明坐在小杌子上,木盆里堆放了他的里衣,他手捏着皂角,正用力揉搓着。

“你怎么自己洗了?来,给我,我给你洗。”

开什么玩笑,他哪里会洗衣服呢,往日里都是她来洗的。

路介明没动,手指捏着衣角,他淡哂笑,“我自己洗就好了。”

“正常反应,你不用害羞的呀,”许连琅蹲下身子,手拄在膝盖上,瞧她。

路介明受不住她现在的目光,眼神闪躲了一下,根本不敢看她,更不敢与她对视。

这不正常,这哪里正常,要是让她知晓他梦里的情形,她肯定笑不出来了。

许连琅蹲下身子,好让自己的姿势更舒服一点,手碰上他湿哒哒的裤腿,抬起来看了看,痕迹已经看不出来了,她第一次见男孩这般,有些新奇。

路介明涨红了脸,慌乱间捉住了许连琅的手,“姐姐!别碰了!”

许连琅连连应了好几声,“好好好”,乖乖巧巧的收回手,她嘟囔一声,“那我去拿我的帕子。”

她这样说着,就站起了身子,往他的殿内走。

刚走两步,就被人拦腰挡住,路介明的身子在她背后,手臂从腰侧穿过,严严实实的围住了她的腰身。

他声音低若蚊蝇,带着焦急,细细分辨下,还有恳切,“姐姐,那帕子……我弄脏了,你别去拿了。”

许连琅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值得他们家一向波澜不惊沉稳自若的七殿下急成这样,她笑道:“你怎么紧张成这样,帕子而已,脏了就脏了,帕子就是用来脏的。”

许连琅拍拍他横在她腰间的手,示意他松开,“我的好殿下,赶紧放开我,早膳都没吃,午膳再不吃,你会不舒服的。”

路介明松了手,看她背影生姿,刚刚搂腰的感觉好像还残留在手臂上,腰身纤细,细得他为之蹙眉,他叹了口气,凤眼中闪过一丝捉摸不透的懊恼。

帕子……帕子的确是用来脏的,但……

他快速的洗完手里的衣服,晾晒好,又在木盆里接了水,转身进了偏殿。

殿内燃了檀香,从香炉中溢出缕缕青烟,袅袅间溢满整殿,檀香味浓郁,盖住了殿内其他的不该存在的檀·腥味。

路介明是头一槽,身体的器官都跟着敏感,明明那股子味道微乎其微,但他仍然还是觉得那味道还只望鼻子里冲。

他皱着眉头,将门窗彻底打开,外面闷热的空气争先恐后的涌进来,他立即出了一身的汗。

柜子里的小格子里,就放着那块帕子。

帕子本就是湿的,现在更湿了,难以说出口的白色黏稠液体还残留在上面。

路介明的头磕在柜子的木板上,一声接一声。

梦到她已经是罪过,竟然还拿她的贴身东西,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做了这样的事。

他几乎是逃一般的离开了耸云阁,许连琅在东屋热好了饭菜,连叫了他好几声,他脚步踉跄,一直在躲避许连琅的目光,“太傅唤我有急事,我要过去一趟,姐姐晚膳也不必等我了。”

少年腿长,几步之下迅速走出了许连琅的视野。

许连琅能感觉到路介明的异样,男孩子长大成男人的这一天总是不一样的,她看着热气腾腾的饭菜,深吸了一口气。

她隐约觉得再按照之前的方式对待路介明已经不妥了,她一向拿他做弟弟,碰触亲昵间总是没有太多的界限,虽然早在两年前就没有再做出过同床的事,但随便的拥抱牵手,现在也该是需要介怀了。

昔日少年真的长成了男人,就在这一个清晨之间。

她眺望他晾晒在衣架上的中衣,深觉自己真是粗线条,沾上了他那样私密的东西,他自然是不肯再让她碰。

她无由的生出一些失落感。

孩子大了,就是会渐行渐远,身份上带来的不便已经消除,但性别上的不便利,慢慢显露出来。

张成打着盹,他习惯午睡,年纪大了,哪怕再不服老,身体上的倦态还是存在。

陛下今年要来热河行宫避暑,已经定了日期,对于他那好徒弟来说,这会是一场恶战,他心下惴惴,并不是对路介明的能力报怀疑态度,而是宫中那些虎视眈眈的人会不会罢休。

他预感很准,一场恶战,谁都不能全身而退。

他睡的很浅,听到堂内有动静,他猛地睁开眼,“今天不是准你休息,怎么还过来了?”

路介明局促的站着,手背在身后,凤眼看着地面,听到他的声响,他咬了一下舌尖,话语磕绊,“今个儿清晨……”

少年脸上布满红云,一路向下,脖颈也是红的,他正对着张成,在张成略显炙热的视线中,惶然无措。

他身边没有男性长辈,他今天做的太出格了,他参透不了自己,只能求助于别人。

他既希望于这位名扬四海的帝师,但却没想到这位帝师眼神越来越暧昧,他也不困了,也不累了,更不倦了,真人话本子就在身边,他眨巴着一双眼,眼角纵横的皱眉都被撑开了。

“殿下啊,你可真是不出我所料。”

路介明茫然,他不住的揉搓着衣袖上的雅竹,竹子是许连琅绣的,他每揉捏一通,心就更紧巴一寸。

听他此话,闷了一口气,这口气在他五脏六腑中乱窜,漂亮的瞳孔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叫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同样的,他也看不清自己。

“我不懂,我怎么会这样做,我拿她做姐姐的,也一直想做个弟弟。”

张成伸出食指,伸到他的眼前,用力的摇了摇,“不,你可不想做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