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男人手臂克制地将她完全纳在自己的怀里,深深吻在她的发间。将司月所有的愤怒与痛苦,连同她的恨意,一起烙印在自己的心上。
他一遍又一遍地在司月耳边说道:
“司月,对不起。”
“季岑风这辈子,”
“永远亏欠你。”
第69章都算数
季诗韵没在游乐园待太久,她坐在那条司月刚刚坐过的长椅上,眼神有些愧疚地望着天。
坐了半个多小时后,一个人走回了酒店。
司月的房门是关着的,季诗韵一只手拎着装满玩具的大袋子,一只手轻轻敲着门。
她要给司月姐道歉,不管当初是为什么答应了岑风哥哥请她出来玩,今天的确是她说错话了。
她看着司月那么专心地看着游乐园里的小孩子,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说出了那样的话。
真是不应该。
季诗韵敲了两次,房门里面终于响起了开锁声。
“司——”可季诗韵话还没说出口,就愣在了门前。
“回来了?”季岑风一手握着门把,目光落在她身上。他衣衫有些乱,上面还有些不深不重的水迹。
季诗韵也只是楞了一下,眼神越过他看了下里面,“岑风哥哥,司月姐还好吗?”
季岑风目光很沉,但是没责怪她,“先回房吧,明早回黎京。”
季诗韵拎着袋子的手指暗自绞了一下,点了点头,走之前低声说道,“代我和司月姐说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嗯。”
房门轻轻地又阖上了。
卧室里,司月坐在靠窗的沙发上,一盏小壁灯落在对面不高的墙面处,印着有些昏暗的天色落在司月的脸上。
她眼睛还有些肿,目光放空地看着窗外。
“司月。”季岑风回到了房间,“是诗韵,她和你说抱歉。”
司月转头看着他,点了点头,“知道了。”她声音还有些沙哑。
季岑风目光在她身上停驻了一会,缓慢踱步坐到了她的身边。
沙发一侧微微下陷,伴随着一阵似有若无的气息,缓慢萦绕在司月的鼻尖。她慢慢收回了看向窗外的目光,看着这个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他眉眼那样浓郁地融在这片昏黄的背景里,下颌线清冷如刀削。季岑风安静地坐在司月的旁边,安静地,等着她的审判。
灯光照在司月偏过来的侧脸,好像给她的眼眸也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圈。她下嘴唇上还留有一道深深的咬痕,那样明显地微微肿起在季岑风的眼前。
“你那个时候,为什么去东问?”
司月终于问出了那个问题。
他为什么去东问?为什么去找她?为什么变成了那样?
季岑风一直在等,等她主动问自己的那一天。
司月的声音缓缓落下,季岑风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来自于他的胸腔,掺杂着无法言说的沉闷回响在这间卧室里。
好像在释然司月终于问出了口,也好像在释然他终于可以说出口。
“司月,去东问找你的那一天,我准备自/杀了。”季岑风眉眼没有任何波澜地,看着司月,看着她满眼的不可置信却又无从问起。
“你出发到达东问的第一天晚上,跟了一个叫阿力班的当地导游一起去的文帝。当天晚上的时候,那辆车自燃了,车里死了一男一女。”
“什么?”司月眉头不自觉地收紧,“你说车子自燃了,里面还死了人?”
季岑风看着毫不知情的司月,心里隐隐泛起一阵痛意,却被他又强行压制了下去,只点了点头,“应该是你离开的时候,司机又载了其他人是吗?”
司月还有些无法接受这些讯息,她沉默了一会说道,“那个女人是后半段上的车,和我一起坐了一段路,到了文帝之后我就下车了。”
“那就说得通了。”
“什么说得通?”
季岑风身子微微朝她倾靠了一些,“说得通为什么你的证件、手机会留在车上,那个女人偷的是吗?”
“…是。”
季岑风点了点,轻轻地笑了一下。
司月有些无法思考地看着季岑风,那些支零破碎的信息从他的口中说出,而后又在她的脑海里试图拼出一个完整的拼图。
被偷走的证件,被烧死的女人,要自/杀的季岑风。
那条无比悚然而又简单的逻辑链很快就出现在了司月的脑海里,她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自己的衣袖,嘴角也无意识地微微张开。
她无法为这些事件划上一条合理的逻辑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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