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在转变过程中，她没敢回头，只是控制不住语气，略显暴躁地问：“你为什么不敲门？”

顾鸣犹还没回过神来，因为降智buff的影响，一切以郁轻风为先，下意识道了歉：“对，对不起……”

但是他以前有时候也不会敲门，却从未见郁轻风这么发脾气。

还有他刚才好像看到了一个长相平凡，甚至有点丑陋的陌生女人？

就在这时，郁轻风又转过头来了，手里握着一个手机，一手拎着解开一半的衣领，羞涩地道：“对不起，顾鸣哥哥，我刚才在脱衣服，有些着急了。”

顾鸣了然，也将突然看到一个陌生女人这件事抛到了脑后，笑道：“没关系，是我莽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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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朝鹤刚回到家中，就见他母亲许凝坐在客厅，举着手机和人视频。

许凝美滋滋地先是举起一个小鸭子：“宝宝，宝宝，看这里，这是什么？”

“小鸭子，对不对？那用英文怎么说呢？”

电话那边传来小孩儿奶里奶气的声音：“duck。”

“宝宝真棒，发音好标准啊。”

许凝又举起一个大象：“这是什么？”

“是象象！”

并且还会抢答：“象象是诶李否。”

许凝被萌到捂胸口：“宝宝好厉害呀。”

电话那边传来小宝宝开心的笑声。

燕朝鹤不动声色地绕到她身后，往视频里瞥了眼。

屏幕里，是肖锦绣抱着小外孙。

小包子乖巧地坐在肖锦绣腿上，手里握着一个九连环，摇的哗啦啦响，不小心瞥到一个大个子，摇得更起劲了，还喊了一声：“帕帕！”

“啪啪？”肖锦绣看了眼手机，“哎呀，原来是朝鹤回来了。”

许凝也回头看了眼，但燕朝鹤只是将一个密封袋扔在旁边，面无表情地向楼上走去了。

肖锦绣看了眼时间：“也不早了，咱们今天就聊到这里吧？”

许凝见燕朝鹤回来了，也只能道：“那好吧。”

又对宝宝说再见，得到一声“债见”才总算依依不舍挂掉了视频。

许凝放下手机，又拿起旁边的密封袋，看到是一个摔碎的手机，不解道：“这是谁的手机？”

燕朝鹤站在楼梯边：“林筱筱的。”

许凝：“原来是小姐，都摔碎了。”

燕朝鹤：“还能用。”

“还能用吗？”许凝按了下开机键，竟然真的能亮屏，就是——

“这屏保是，是顾鸣？”

“嗯。”燕朝鹤松了下领带，神色有些冷。

许凝还在看林筱筱的手机，说：“手机还是很重要的，不管能不能用还是得还给小姐。”

燕朝鹤：“我没时间。”

许凝立马道：“那我去送吧。”

燕朝鹤继续往楼上走，漫不经心问：“你什么时候去送？”

许凝：“明天晚上吧，我过去看看宝宝，也看看小姐。”

“小姐变化可大了，我今天还看了她的直播，好像又回到以前咱们还在林家时的样子，小姐还是那个优雅美丽又亲和大方的林家千金。能变回来，真是太好了。”

说着，许凝看向手里的手机，又有点犹疑了：“夫人说小姐是因为跳楼被吓到了，才清醒过来。我要是把手机给她送过去，她看到手机里的东西，会不会又想起来，又去追着那个顾总跑？”

燕朝鹤没出声。

许凝也没了主意，私心有点不想还手机了，看向燕朝鹤：“儿子，你说怎么办？”

燕朝鹤：“随你。”

许凝踌躇不定。

燕朝鹤不打算等她想出答案，只问：“那你明天还过去吗？”

许凝：“去吧，还是要去看看他们。”

“那我明晚去林家接你。”

“不用……”许凝话还没说完，就见他儿子大步消失在了楼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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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宽敞冰冷的房间里，幕布投影出女人慵懒昳丽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