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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景阳镇压全场,顾静江心思分明;当即一挥手,厂子的保安如狼似虎涌出来,以少压多,将金大钟手底下惶惶不安的喽啰尽数迫服。
倒也不是没有反抗的——但赵景阳当面,于事何补?
朱润九早溜了——如条蛇一般滑溜——倒也不是说他真个有多滑溜,赵景阳没下死手罢了。要不然给他十条命,也是步金大钟后尘的下场。
便孤零零,止剩个拿着枪、茫然无措的容嘉上。
等到这里残局收拾完了,这厮还跟雕像似的,一动不动。
赵景阳有点失望:“老子都把枪给你了,你要么给老子一枪,要么回去崩了容定坤,却跟个木梆脑壳似的,既蠢又不中用。”
这会儿,癞痢带人赶过来了。
赵景阳指了指容嘉上:“把这个蠢驴捉了,教容定坤来跪地求饶。不然就宰了他出口气。”
癞痢点头:“是,景爷。”
不由分说,上去三拳两脚打翻容嘉上,绑了扭送上车。
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赵景阳在厂子里转了一圈,安抚一番人心。然后与顾静江一并回去不提。
...
容定坤正琢磨他的房地产大业。
自从鱼行失控,眼看着整个上海滩的渔业不容置疑的滑向瀚海,容定坤痛定思痛,决定开辟一条新财源,以稳固容氏江山。
然后便盯上了会德货仓一带临江面海的风水宝地。
这圈地的买卖,容定坤不是没做过。早些年,闻春里那场大火,便是容定坤的手笔。
这厮心狠手黑,生生把一片居民区烧成白地,死伤者不可计数、损失者不可计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