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邦被赵景阳的话噎了一下,却露出笑容:“赵先生很幽默。”
自顾自便坐了下来。
这洋鬼子,就是这样;你给他脸,他把你当根葱;你不给他脸,他反而要凑上来。
一个字,贱!
赵景阳斜睨着杜邦,神态十分随意,淡淡道:“杜邦先生,我听说你跟容定坤合作,发起了一个大项目?”
杜邦道:“赵先生说的,是会德货仓的项目?”
“不然呢?”赵景阳坐起来,道:“你们那个项目,规模不小啊。”
杜邦闻言,一脸自豪:“赵先生耳目聪敏。”
然后一转言:“赵先生今天请我来,就是为了这个项目?恐怕要让赵先生失望了。这个项目已经满了,不可能再让人进来分一杯羹。”
赵景阳抚掌:“这世间,哪儿来绝对的事?杜邦先生,做生意,目的是为了赚钱。如果我能带给你们更高的利润呢?”
“哦?”杜邦神色一动。
资本家嘛,听到钱就受不了。
赵景阳道:“咱们敞开了说吧。杜邦,容定坤许了你们多少利润?”
杜邦心中一转,已猜测到了赵景阳的用意:“赵先生想取代容定坤在项目中的位置?”
便笑了起来:“当初发起这个项目,容定坤许诺这个项目的总利润,是不低于两千万大洋。赵先生,我知道你很有钱,但两千万不是小数目。”
说:“何况我与容定坤先生是很好的朋友,我不会轻易出卖他。”
赵景阳大笑一声:“对于你们洋人来说,朋友?不就拿来出卖的么?只要价钱足够,不是吗?”
杜邦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