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如海吃了马天目一梭子枪子儿,当时就休克过去;戴老板将之就近安排在天韵楼,派人请了医生来,却也是无力回天。
此时,裴如海面白如纸,嘴唇发青,躺着满是血污的沙发上,气息已微弱之极。
但眼神,却是一缕清明。
戴老板和赵景阳进来的时候,医生摇头说:“患者伤的太重,失血过多,快不行了。抱歉,我无能为力。”
戴老板摆了摆手,脸色不太好看。
裴如海被捕之后反水,对戴老板来说,意义重大;一是裴如海作为联络人,知道反匪的许多秘密,有助于复兴会对反匪的清剿镇压。
二来,他的背叛,可以打击反匪的心气儿;作为一个先例,给反匪提供参照,对以后抓捕反匪、策反反匪,有指导意义。
可没想到,这果子,早上摘下来,晚上就烂了。
裴如海微弱却清明的目光从戴老板身上飘过,待看到赵景阳的时候,泛青的嘴皮嗫喏颤抖了几下,似乎想说什么。
赵景阳看了戴老板一眼,径步上前,俯下身:“你想说什么?”
裴如海嘴巴抽搐,声音囫囵,只呃呃了几声,眼中的光便迅速溃散,挂了。
赵景阳狭长的眼睛里眼神微闪,直起身子:“抱歉?”
冷笑一声,转对戴老板说:“这厮临到死还知道跟老子道个歉,戴老板,你的这个朋友能处啊。”
戴老板无语。
赵景阳说:“特么的一堆烂事...”
戴老板摇了摇头:“罢了。”
说:“赵老板,咱们回去继续谈。”
赵景阳道:“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