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赵景阳抓起话筒,拨了几圈,听到对面略显熟悉的女人的声音,笑道:“明镜,是我,景阳。”
那边沉默了一下,道:“赵先生有什么事吗?”
赵景阳哈哈一笑:“几天不见,就这么生分了?”
这一边,明镜觉得脸有点热,忙道:“赵先生,您别开玩笑好吗?”
赵景阳见好就收,笑道:“有个事。是这样的,于杭兴前段时间不是出事了么?他的女儿于梦竹回余杭老家之前,把于家的事托付给了我;不过我对织造业不大感兴趣。”
说:“我听说明氏麾下也有织造厂,我想将于家的兴业公司,托给你来代管,你看怎么样?”
这边明镜一听,心中诧异,道:“于会长的事我也听说了...不过赵先生,于小姐既然把兴业公司托付给了您,您何不担待起来?为什么要另行托付呢?”
赵景阳道:“我说了,一是我对织造业不感兴趣;二来嘛,你知道,瀚海正在高速发展阶段,事情很多,人才储备不足,没有余力兼顾兴业公司。”
说:“我想着明氏既然也有涉足织造行业,便琢磨着,不如给你来代管。明镜,你的能力我知道,代管兴业公司绝无问题;再则,代管兴业公司对明氏也有很大的好处,有助于明氏织造业的发展嘛。”
明镜这边听着,心里微热。略带些嗔意,说:“赵先生就这么相信我?”
赵景阳笑起来:“我谁都可以不信,就是不能不信你。”
然后不等明镜回话,就说:“你抽空过来一趟...好些天没见你了,属实想念;至于代管兴业公司的事,你正好过来与艳云谈谈,做个交接。”
明镜不及说出任何拒绝或不拒绝的话,赵景阳就已挂掉了电话。
...
明宅。
明镜放下电话,摸了摸自己微热的脸,做了个深呼吸,才止住心中波澜。
她当然不讨厌赵景阳,即使当初赵景阳那般直白——反倒教她觉得是爽利。至于说瀚海帮会背景的问题,这段时间因着整合媒体集团,与阿俏和瀚海的工作人员打交道越来越多,便愈是觉得赵景阳了不起。
对坏人赶尽杀绝,对强盗举起拳头,却从不欺压良善、祸害市民;尤以禁烟,最是令明镜心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