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子顿觉浑身一凉,头皮子里开始发麻。
禁不住心里倒吸一口凉气,连忙道:“爷息怒,爷息怒!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实在赵景阳说话平淡,但那狭长眼睛里的眼神,却这一刻跟刀子一样锋利。
再无言。
一路便到了城北小泉山。
一条土路,远远便看见一座依着小山包建立的庄园;那山包上,尽是灌木遮掩;庄园前,一片杂草覆地。
果然荒凉。
地势格局,牙子倒也没撒谎。旁边一条小溪潺潺,山包上的灌木之中,稀稀疏疏果然藏着一些茶树。
一眼望去,这庄园里,阁楼、院厢鳞次栉比。虽然荒凉,若好生打整打整,亦不失为一个风景秀丽幽静之处。
马车听在庄园前。
当头便能看见挂着的已经歪斜、变了颜色还有些裂纹的牌匾,上书‘耿庄’二字。
牙子早是上前,狠狠拍门。
便嘎吱一声,出来个老翁。
牙子说:“我今日带贵客来看这庄子,老刘,你前边引路,带贵客好生瞧瞧。”
老翁一听,隐隐叹了一声,便大开了门,引着赵景阳和牙子走了进去。
进门,便是开敞庭院,却也杂草丛生。四顾之间,许多房屋已显朽败,雕梁画栋之处,开裂的开裂、脱落的脱落,说实话,这房子,差不多已经了废了一半了。
牙子偷偷打量着赵景阳的神色,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从正院里进去,中院、后院、偏院厢房,一一看过,皆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