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下赵景阳静坐,拿了葫芦,偶尔抿上一口;葫芦妹都已跟他抱怨了好几次,说她堂堂贤人之器,居然被拿来盛酒,忒是不乐意。
赵景阳早前倒也未必好酒;实是这酒,乃灵物所炼,有蕴养穴窍之功,这几年喝着喝着喝惯了。
左右葫芦妹拗不过他。
这些贤人之器,黑暗中掩埋了不知多少时光,难得现世,先才那般捉紧着要出去溜达溜达,放放风。
七八年至今,该溜达的都溜达了。自然按照约定,一一回归。
赵景阳掌握着它们的生死。
尤以这几年赵景阳修为日渐精深,愈是强大,即使如今还未成就贤人,却也渐渐教这些贤人之器,日渐心服。
按着葫芦妹的说法,赵景阳现在,与贤人之间的差别,止在于规则掌控。排除这一要素,论体魄、论元罡、论手段,当已不次于一尊贤人。
当然,贤人与武圣最大的区别,本就在于规则掌控。这玩意儿才是最厉害的。
不过以开辟宗窍的境界,除规则掌控之外,余者皆能与贤人相提并论,这样强大的根基,无疑凤毛麟角。
便是贤人之器这般骄矜,也不得不高看一眼,渐生服从。
这时候,张开兴匆匆走了过来。
先前作好安顿,张开这厮便去寻其他江湖人士去了,这会儿一脸兴奋,看来打听到不少非同一般的消息。
见赵景阳屋檐下这里坐着,便过来,一屁股廊上坐下,道:“老兄,这回可真开了眼了!”
他说:“连名震天下的重阳子真人都来了!”
他这里劈里啪啦,说的分外有劲。
说这重阳子真人,乃是名震天下的大宗师,修炼上古传承的先天乾坤功,横行天下,几未有敌手。
尤以其慷慨豪迈、忧国忧民之心,最是令人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