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沙狄傲才几杯下肚就有点想要羽化而登仙,不要问为什么霸道总裁经常应酬却不胜酒力,因为平时都是向秘书帮自己挡着,觥筹交错几圈回到原点,真正进了小沙总喉咙的也没几滴。
所以这会儿毫不意外的,沙狄傲喝高了,好嗨好嗨的那种高。
沙狄傲觉得脑袋好轻,晕晕的懵懵的,像是躺在大白鹅洁白柔软的胸脯上,被他一对丰满的翅羽环绕着。人一但松弛下来,意志涣散的时候记忆就会跑向舒适区。很显然,沙狄傲的舒适区只会在唯一一个地方。
于是乎,几乎是本能的,小沙总托起了那充满灵性的红酒杯。
为什么说它充满灵性,因为它不仅可以摇晃,还可以成为一种沙雕必要的元素。
不一会儿,向秘书就看到小沙总左手曲肘,手心向上,拿大拇指和食指托着红酒杯,眼神和身体呈四十五度转向了桌子的另一边——
向天歌对这块领域比较敏感,在他眼里小沙总此刻就是一个表情包:一样的酒杯、一样的角度、一样的身体状态。
为我们的友谊干杯.jpg
论述题:为什么自己的上司醉酒了之后会变成移动表情包?
向天歌从小就是模范优等生,连高考的压轴题都能花式解答,面对这个问题却只想交白卷。
这还不算完,小沙总估计是嫌静音摆拍不够生动,自己配起了五颜六色的文案和五彩斑斓的字幕:
“千万个祝福送给你!”
“千万个温馨属于你!”
“千万个好运伴随你!”
“千万个幸福围绕你!”
“朋友!祝福的心声留空间,珍贵的友谊留心间……”
一句句、一声声,充满了真情实感,直说到了人心坎里去,土到令人发指。
……饶是处理过不少千奇百怪的场面的向秘书,今个儿这还是第一次碰见这种事情。
“您喝多了,小沙总。”
向天歌不由分说地,一把夺下酒杯、叫人撤走酒瓶,没收了所有导致小沙总变异的“作案工具”。面对小沙总突然伸向自己的尔康手,他也只是拿食指点点小沙总的脑门,像是训孩子般沉声道:
“不许再喝了,待会儿又要不舒服。”
小沙总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从小惯着养大,少爷脾气没多少,少爷身子却跑不了。特别是胃,娇气得狠,平日里冒着老年痴呆的风险都要把氢氧化铝片当糖吃。这会儿一下子喝这么多,待会儿铁定喊疼。
小沙总喝多了,向秘书自然就承担起了送人回家的重任。他毫不吃力地将小沙总的一条胳膊架到自己脖子上,自己则揽着小沙总的腰,将人牢牢锁在了胳肢窝底下。
沙狄傲平时会做一些锻炼,虽然没有向秘书的肌肉线条那么明显,却也是健美的,特别是腰腹,肌肉紧实,摸起来特别有手感。
向秘书身为普通男人是正人君子,身为总裁秘书是模范员工,在岗就要思工作,酒足饭饱也不思淫.欲。哪怕怀里的人脸好腰细屁股翘,他也绝不生半点旖旎、有一丝非分之想,大有坐怀不乱的人间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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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狄傲迷迷糊糊的,把一只手伸进裤兜里,却怎么也掏不到想要的东西,忍不住嘀咕一声:“咦,我手机呢?”
“……”
你特么摸的是老子的裤兜怎么会有你的手机啊憨批!
冷不丁被袭击珍宝岛的向秘书终于释放了被自己封存已久的脏话词库。喝醉酒的小沙总下手没个轻重,时不时隔着裤兜戳到自己的那处,痛得他几乎要变尖叫鸡。
向天歌,你要时刻记住,你是一个沉稳、成熟的秘书,你不能失态!
向秘书来回深呼吸了几次,勉强才算平稳住自己被人搅得紊乱不堪的气息。
然而罪魁祸首眨巴着水蒙蒙的眼睛,无辜又绿茶地抬头看了看自己,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让向秘书无可奈何,只能迅速从自己的西装裤兜里揪出那四处作祟的小蹄子,牢牢拢在自己手心里,让它再也无法肆意妄为。
回去的路上很安静,小沙总倒在车后座上半晕不醒,一滩烂泥一样,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状况。向秘书播着交响乐,又开了一点窗缝,让新鲜空气透进来,还时不时和小沙总说两句话,确保醉鬼没有失去意识。
经过市府广场的时候,一直没有任何动静的后排座椅突然传出了细细簌簌的衣料摩擦声,紧接着,一个人影突然弹起来,吓了向天歌一跳:
“我要下车!”
向秘书只当小沙总发酒疯,自然没理会,只是放慢了车速,怕他因为动作幅度太大,一会儿没忍住直接赏自己一道有味道的彩虹。
“不要让我重复第三次,我要下车!”
小沙总喝醉了依然尽显霸总风范,尽管话里一阵酒气,可依然强硬无比又不容置疑。
眼瞧着自己的语言威胁不够有力,沙狄傲突然扑到车门边手动去抠锁,向天歌在后视镜里看到这一幕,吓得心脏骤停,赶紧急刹车,可究竟还是晚了一步——
醉鬼已经成功扒拉开中央锁,车还没停稳就先摇摇晃晃下去了,脚着地的时候因为惯性趔趄了几下,最后扶着一旁的电瓶车勉强站稳,这才拐着性感s线往广场里面挪去。
这又是搞哪出?
向秘书脑中警铃大响,他不知道小沙总到底醉到一个什么程度,广场人多、地形复杂,磕着碰着倒是小事,就怕一个不留神就栽进喷泉池或者滚下长坡道,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没办法,向秘书只能在市政府门口顶风作案,找了个200块的停车位赶紧停车熄火拔钥匙,——
为什么是200块?违章停车的罚款就是这个价钱。
这个点不早不晚,正好卡在夜生活开始的起跑线。市府广场上虽然不是人头攒动,却也还有不少市民在休闲娱乐,这会儿想一眼找到小沙总,还真不是件轻松事儿。
广场上有广播,但小沙总已经醉到分不清两人的裤兜、判断不出强行下车的风险,估计多半只会觉得大喇叭嗡嗡的像只苍蝇。寻人启事的路子不通,向秘书只能用最蠢的办法干找。
他狂奔了一路,早上胶的头发都在风中凌乱了,散了一缕刘海搭载眉前,衬得发丝下暗藏关心和焦虑的眼眸愈发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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