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正是城北监狱的值班干部杨蕤。
接着自然是两人一番交谈,虽然杨蕤说的相对委婉,但是话里的意思老金还是听得很明白了。
你让我保那个叫张鹏的,我打不了包票只能说尽力。上头的关系太硬,监狱方面的领导层插手,自己一个小干部很为难。
等老金将表弟送走后,立马又拨通了曾锐的电话,将情况原原本本的给他阐述了一遍。
凌晨三点,曾锐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数次拿起手机又放下,最终也没能下定决心拨打罗挚旗的电话。
“叮!”
就在此时,漆黑的房间里随着短信提示音,曾锐的手机屏幕亮起。
“明儿上午,我来找你。”
看到罗挚旗的短信,曾锐爬起床点了根烟,出了一大口气。
第二天上午十点半,曾锐与罗挚旗坐在公寓楼下的一间早餐店里。
坐上摆着两碗稀粥,几根油条,还有两笼小笼包子。
曾锐拿勺子搅拌着稀粥,上下打量了眼前的罗大少两眼。
罗大少今天穿着件白色poo衫搭配着一双宽松五分裤,光脚踩着双小白鞋。
整个人显得十分休闲,与以往那西装革履的样子差别很大。
见曾锐盯着自己看,罗大少毫不介意,慢慢咀嚼着油条。
等吃完以后,用桌上的擦了擦嘴开口道:“张鹏的事儿,有点麻烦。”
“对你而言都麻烦?”曾锐抬起头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罗挚旗点点头,如实回道:“麻烦。城北监狱只归七城领导管辖,城北的几位领导最多有点话语权,这事要我爹来办倒是可以。我来的话,还差点火候。”
曾锐咬着勺子有些上火地感叹道:“这踏马的可咋整啊”
曾锐之所以犹豫再三也没有主动拨打罗挚旗的电话,就是因为不希望和罗挚旗牵扯的太多。
毕竟他现在跟着老赵老金一块儿干,说难听点就是和腾泰在一个盘子里抢食吃。
回头自己一出现问题了,还得请人腾泰的少东家来帮忙,这事儿说出去也不好听。
况且这件事儿,曾锐即便是拉得下来脸求老罗帮忙,人家老罗认识你曾锐是谁呐?
“不过我办不了找找人这事儿倒也能谈谈。”罗挚旗端起茶杯,小抿一口道。
“不是!我说,罗大少,说话不带大喘气的!我鹏哥还在牢里以一敌百呢,你能不能别整些跌宕起伏出来了昂?”
一听罗挚旗的语气明显还有一线生机,曾锐也就忍不住损了罗挚旗两句。
罗挚旗刮了刮鼻梁,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办法能想,咱接触不到领导,还接触不了领导的儿子吗?”
“合着咱俩想找领导搭上话,还得先给人儿子伺候好?这要是城南那伙小B崽子一样的角色,我不没给人伺候好,回头还给他篮子捏碎了吗?”
曾锐顿时翻了翻白眼,显然对罗挚旗提出的这个法子不大认同。
“那倒不至于!我们找的这个领导儿子性格是稍微有点怪,但绝对不让你厌烦。我跟他挺难尿到一个壶里去,可你倒是很有机会。”
罗挚旗斟酌了半响,整了这么一句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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