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易龙的上门,无疑将曾锐的位置弄的稍有些尴尬。且不说曾锐已经准备就绪,就打算趁着这一把子事把钟打到服气了。
单说从昨晚七点到现在为止,曾锐驳了那么多人的面子,到现在又因为披着官衣的蔡易龙选择妥协。
路上跑的,各行各业来打过招呼的人又该怎么想他曾锐呢?
“伍总,我知道我今天来有些让您为难了。但,我希望你也能够理解,有些时候我也有我的苦衷。您如果实在是觉得这事儿难办也无妨,我转身就走绝不会因为这事儿对您有任何不满。”
蔡易龙洒然一笑,站起身目光友善的望向曾锐,脸上透着的那股真诚劲,丝毫不似作伪。
如果说蔡易龙一进门,就直接用自己的官身地位对曾锐进行全面压制,那曾锐很有可能会选择抗争到底。但像眼下这种,有张有弛的语言艺术确实让曾锐有些拿捏不好尺度了。
一根烟即将燃尽,曾锐终于张嘴问道:“蔡局,我能问您个问题吗?”
“呵呵!尽管问!”
曾锐目光郑重望向蔡易龙道:“蔡局,我很好奇您跟钟到底有什么关系,值得您这样的人物在这种风头上为他拉下脸出面。”
“”
这一次,轮到蔡易龙陷入了沉默。
之所以有此一问,是因为蔡易龙和钟的关系,直接决定了这件事儿的最终走向。
曾锐确实想朝钟出手,但说起来双方并没有什么了不得深仇大恨。只不过是曾锐和罗挚旗都想借这么个机会,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搅局罢了。
如果蔡易龙真的要死挺钟这一把,说得难听些就叶记目前的实力而言,够呛能扛得住。
虽然说穿官衣的很少掺和江湖上的事儿,可这所谓约定俗成的规矩也并非就是死理。人家命都快保不住了,又怎么可能还会在乎规矩呢?
“伍总,您如果一定想知道,我可以告诉您。不过,无论您这事儿你帮不帮,我说的内容都只能到今天到这屋就打止了,行吗?”
斟酌半响的蔡易龙,不答反问道。
曾锐果断回道:“当然。”
“在我刚到城北那段时间,由于都知道我是领导手下的红人,希望和我把关系处理在前面。城北这些削尖了脑袋的政客也罢商人,都想通过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利益的。而那时候的我,说白了就像一个刚刚离开母亲怀抱中的孩子一样。贪婪的吮吸着自由的气息,觉得一切都新鲜。”
稍作停顿后,蔡易龙又自嘲似的笑了笑道:“这人呐!忽然一下脱离约束,就难以控制自己。登门的多了,不知死活的我就选择了照单全收。而城北的主要领导们,碍于我之前服务过的那位领导情面,都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也让我在这条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说到这儿,蔡易龙又一次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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