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这王大狗还是有点能耐啊!志阳,你看,那不是上次我们在长乐大道紫薇阁玩的时候,那大老板吗?”
大宝用手指着王大狗身后不远处,一名穿着gui保龄球衫夹着手包男子说道。
那男子最醒目还是剃着光头的大脑袋上还纹了条青龙,再加上这漆黑一片大野地里他鼻梁上夹着一副尺寸夸张的大墨镜,确实是格外显眼。
志阳眯着眼看着对面回道:“嘿!还真是!上回听他们场子的内保,他们老板志威是王大狗的铁兄弟,我还以为吹牛逼呢,这下看还真是。”
易达撇了一眼就好像来参加大型聚会似的大宝志阳两人,没好气的说道:“再踏马瞎指,回头对面的人一生气,先冲过来给你俩手都剁咯!”
大宝满脸不屑的回道:“艹!他跟个jb王大狗都能混成现在这b样,老子赵大宝比他差啥呀?今天他有的,明天我也会有,他要敢龇牙,我今天头一个就埋他!”
大宝的想法,代表着路上跑的绝大多数还不如他的小混子们。在他们看来,像“志威”之流的大哥,之所以能取得今天的地位,不过是比他们运气稍稍好些罢了。只要能给他们机会,不缺狠劲的的他们,只会混的更好,蹿的更高。
易达想了想并没有说话,而是低头点了根烟,望着远方。
曾锐顺着易达目光所向,望见小山坡底下密密麻麻的车灯,将公路照的透亮,随着道路变成车灯汇聚成了一条长龙绵延不断,向上行驶而来。
“吧嗒!”
曾锐从易达雪白的poo衫胸前的口袋里掏出烟盒,给自己点上了一根,半开玩笑的问道:“达哥,你这不像是来干仗的倒像是来打高尔夫的啊!就你这新衣衫沾几个血点子,还咋穿啊?”
“大哥,你有功夫关心我这衣服咋穿,倒不如想一想这来的人是不是对伙吧?要这全踏马是郭华的人,咱整不好余生就剩一套寿衣穿了!”易达无语的回道。
“呼!”曾锐抬起脑袋吐了口烟气,十分笃定的说道:“那你算是完了,来的肯定是对伙。”
易达有些不理解的问道:“为啥?”
曾锐弹了弹烟灰,颇为神秘的回道:“大哥都是最后登场的,这才八点四十五不到,主事儿的就来了,不显得心虚吗?未战先怯,这可是兵家大忌”
“你可快滚犊子吧,我发现小虎不在,那病都隔着二看半米厚的院墙,传染到你身上来了!”
就在两人扯屁的这段时间,那起码得有二三十台车辆组成的长龙,果然停在了小山坡的东侧。
“哎哟我去,王大狗确实挺有面儿哈!羊倌儿,大春子,左刚他们都来了!”
对于城北这些路上跑的小大哥们,大宝都颇为了解,不说全认识,反正自从对面开始往地上码人起,大宝那张嘴就没听过。
听着大宝吧嗒吧嗒跟报菜谱似的往外吐人名,曾锐不由得都乐了,笑着说道:“大宝我觉得就以你对城北路上跑的形势这认识,你也别跟着我们舞刀弄棒了,回头整个报纸啥的,专门排这些大哥们的名次,都够你吃一辈子了!”
“哈哈哈!”
叶记的人齐声哄笑,冲淡了原本紧张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