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你放一万个心,今晚上伍叶绝对出不来!你该休息休息,该咋地咋地!明儿一早,我托人联系联系户主,一有消息了我立马就来接你成不?”
捷达车到了光年ktv的门口,下半夜那些在ktv肆意放纵的男男女女们,大多也都已经蛇找蛇、洞找洞找好了自己的归宿,不同于之前的喧嚣已经接近打烊了。
大虎望着光年ktv那流光溢彩的大招牌,反复斟酌后也没敢下车,最后还是让夕仔驱车到靠近商圈步行街一处颇为精致的商务酒店靠小兆的通行证开了个双人间睡下。
房间里乳白色的墙面一尘不染,原木色的仿实木家具看上去也让人觉得很舒服,松软的席梦思光让人一躺上去就很容易萌生睡意,再加上还不睡都已经快天亮了,小兆将鞋子一甩,衣服没脱就已经呼呼大睡了。
一晚奔波,干的也大多是体力活,小兆躺下没两分钟就已经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呼噜声。
而睡在另外一张床上的大虎则是睁个眼睛望着天花板,久久无言。
这一晚上的经历很杂很乱,让他难以消化。尤其是关上灯躺在床上以后,黑暗席卷而来,更让感觉自己好像深陷了一张无形大网中,所走的每一步都不过是暗中有人可以安排罢了。
曾锐话中的怒意绝不会有假,从大虎决定将场子往荤场转变时就已经注定会有这么一天到来了,只不过没想到会来的如此之快。
夕仔的怪异举动让他也有些捉摸不透,一向热心肠仗义执言但明显社会阅历不足的夕仔,今天的这几步棋下出来,要说暗中无人授意打破他大虎的脑袋,他也不会相信。
那个所谓的神秘“户主”究竟是为了什么,更是让大虎辗转反侧想不明白,可自从他抽刀捅向那名叫做唐可的无辜男子,他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心烦意乱的大虎在床上翻来覆去也不知到了几时才沉沉睡去,这一夜已经让他萌生退意,他也曾想过,若是给他选择他宁愿这一切不要,该多好。
城西交管中队,曾锐坐在铁制的审讯椅上,配合着今天对他进行核查的两名交管人员做笔录。
对方的工作效率相当高,不到半个小时曾锐就已经从血液检测机构被送往了城西交管中队,可以说是行云流水,一秒钟也没多耽搁。
审讯前曾锐也曾示范性的要求办案人员回避,交由其他人员做笔录,不过被办案人拒绝。
“姓名?”
“”
“年龄”
“”
“嘭!”之前那名要求曾锐测酒精含量的交管员使劲一拍桌子,怒斥道:“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别跟我在这儿拖时间,小心我回头告你阻碍公共秩序!”
“我的律师来之前,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曾锐的额头已经用纱布包扎好了,但之前碰撞带来的阵痛并没有好转,被拷在铁椅上略显压抑的他,觉得愈发难受。
醉驾未造成重大交通事故的一般都会判处拘役,请律师辩护意义也不会太大,但像曾锐这种已经整出来了的,自己或者委托亲朋好友聘请律师就很有必要了。
律师的主要职责是根据事实和法律,提出犯罪嫌疑人被告人无罪或者减轻刑事责任的材料和意见,维护被告人诉讼权的。
但在曾锐这儿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作用,就是负责帮助他与外界沟通,想办法把自己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