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被黑礼帽看穿之后,刘胖子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
“这踏马到底有车没车啊?”
天气已经有些转凉,再加上曾锐的心情本就焦躁,又喝了不少酒,这小风一吹,通体发凉,忍不住都蹲到了台阶上,琢磨着至少减少一点和风接触的面积。
而二发则是在寒风中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整的跟负责指挥交通似的,马路上车水马龙,偏偏没有任何一台车辆停留。
现在正是上下班的高峰期,想要打到车没那么容易。
“嗡…嗡…!”
引擎的轰鸣声响起,一台白色本田艾力绅粗暴的冲上了马路牙子。
“哗啦”一声车门拉开,几名身着黑衣戴着口罩的男子拎着坎刀就朝曾锐冲了过来。
“卧槽!”
原本就有些懵圈不太清醒的曾锐,一看到对面距离自己已经不到五步,顿时彻底清醒,心里琢磨着自己要不是站在了台阶上方,这会儿估摸着都已经被对方撞死了。
在城北混了一年多,曾锐已经完全形成了危机情况下自己保护意识,他没有任何犹豫,张口就冲着二发喊道:“二发,快跑!”
说完,曾锐左右张望,顺手提起了身旁陈记海鲜用来装潲水的垃圾桶,对着面前来的对伙就砸了过去。
“嘭咚!”
迎面而来的两名对伙被砸倒在地,一股油腻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其中一人的嘴角边上,还挂着好几片菜叶子,另外一人头上顶着半朵鸡蛋花…
“卧槽你妈!”
其中一名青年怒骂了一声后,试图爬起,结果地面太过滑溜,人还没站稳又是一个趔趄摔倒在了地上了。
“别管他们,追人要紧!”带头的手里攥着坎刀,冲另外两名试图将同伴拉起的马仔大声喊道。
而另外一边,曾锐则是已经跑到了陈记海鲜的门口,陈记海鲜虽然没啥安保,但里头的环境较为复杂,而他又比较了解,相比于空旷的大马路他也能多几分把握。
“的,二发人呢?”走到门口时,曾锐忽然停下了脚步,发现没看到二发的踪迹。
“来啊!就你们这几头烂蒜也想跟我舞刀弄棒?”
回头一望,只见二发手里拿着一把用来清理下水道的铁锹舞的虎虎生风,其中一名对伙脸上完全被下水道的淤泥覆盖,恶臭味在周身弥漫,那模样要多埋汰有多埋汰。
“老子看你是真不知死!”
原本领头的对伙并不想和二发产生冲突,他们的目标相当明确,就是要抓曾锐!
可不管他们往哪边移动,二发都跟个疯子一样拿着铁锹挡在前面,眼瞅着曾锐都快跑进饭店了,他彻底受不了了,哪怕是顶着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他也冲了上去。
“咣当!”
领头青年,手臂发力,青筋暴起,满含愤怒的一刀剁向了二发,二发见坎刀袭来,下意识的举起铁锹抵挡。
而木柄制成的铁锹直接被砍折,二发的胸口也被划出了很长一道口子。
“二发!”
曾锐见状一声怒吼,只能咬着牙抄起摆在门口供客人排队歇脚的长条板凳,再次往回冲回了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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