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随从罢了。”皇甫奇看似轻描淡写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任百年点了点头,他也没什么心思再去探究一个仆从的来历,转而说道:“皇甫兄,如果你也是前来参加挑战的,恐怕要扫兴而归了。”
“为何?”皇甫奇有些奇怪地问道。
任百年解释道:“我原先也是想来参加挑战的,但没想到一进门就被一个叫做白正相的家伙拦了下来,这家伙跟我们参加挑战的所有人说,他一个人应付所有人的挑战,不管比什么都可以,若是输给了他,直接从临湖别院滚蛋,若是赢了他,则不用参加接下来的挑战,直接能取得论道小会的资格。”
“白正相!”皇甫奇听到这个名字,顿时气愤地甩起手来,“这家伙如此嚣张,居然做出这种事?他有什么资格挑衅我们所有人?紫月那淫……她同意了?”
皇甫奇刚才情急之下差点又要骂起紫月,好在最后还是忍住了。
任百年叹了口气,“紫月姑娘同意了。刚开始大伙还有人想要教训一下这个小白脸的,但是最后都败下阵来了。为兄不才,刚才跟他比试音律,也输了。如今已经失去了参加挑战的机会,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继续挑战那个白正相了。”
皇甫奇闻言回头与林逍对视了一眼,有些担忧地问道:“如果我参加挑战,比什么好?”
林逍也感觉白正相这家伙有些麻烦,但也无可奈何,只得说道:“六艺之中公子擅长什么,就比什么好了。”
皇甫奇叹了口气,“斗法的话我必输无疑,琴、书、画、阵我都不精通,唯一有点造诣的,只剩下弈棋了。”
“那就比弈棋好了!”林逍说道。
皇甫奇点了点头,一旁的任百年虽然不知道何以皇甫奇参加挑战还要跟自己的“随从“商量起来,但还是说道:“皇甫兄别以为跟那个叫做白正相得斗棋就能赢,这家伙的棋艺可是深不可测!从今天早上到现在为止已经以车轮战连续赢了十五个人!这些人中不乏国手级别的人!”
皇甫奇闻言有些泄气,这时林逍却说道:“公子不必气馁,棋弈不是又斗法,修为再高,力量再强也没用。弈棋有自己的规则,只要在规则的限制下,再高地修为也要受到极大的限制。棋艺高,不代表棋道高。公子若是与那白正相相斗,未必会输。”
能说出这么一番话的人,已然足以让人高看一眼了,任百年不禁看了看林逍,心想这个随从还真有些高深莫测的感觉。
“好!就跟他比弈棋!上次输了给他,这次一定要赢回来!”皇甫奇最终下定了决心。
此后林逍几人又等了一段时间,等到白正相又经历了琴、书、画、法、阵等好几场比斗,将大多数挑战者都赶出了临湖别院之后,下一轮弈棋车轮战终于打响。
临湖别院三进三出,分为前厅,中堂与后方庭院三部分。
此刻中堂大厅之内,早有人布下了十七张棋盘,十七个挑战者静坐在棋盘后。皇甫奇也端坐在一张棋盘后面,在他身后不远处,林逍以一个仆从的身份盘膝而坐。两人一起静候棋局的开始。
而在十七张棋盘对面,站着一个身穿白衣,手摇百美扇,神情从容,面带微笑的青年。
此人正是白正相!
白正相扫视众人一眼,然后缓缓朝十七个挑战者走去,边走边说道,“在下再提醒诸位一次,若没有把握能够赢了我得,还是自动离开的好,省的自取其辱。也浪费在下的时间。”
听到白正相如此不留情面地奚落,有好几个参加挑战的修士不满起来,有个比较年长的中年人讽刺道:“现在的青年人都是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是么?莫以为取得一点成绩便可以目中无人了!老子当年开始修道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呢!”
众人闻言轰然大笑,只有白正相脸色一变,然后右手折扇猛的一挥,也没见他做什么其他动作,刚才那个骂他的中年修士忽然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似背一把大锤极重,身体凌空飞了出去,重重撞到身后的一面墙壁上,发出“轰”的一声声响。
那名道胎境界的修士被白正相随手疾飞,萎顿在地上,周身法力激荡紊乱,好半天都没能爬起来。众人见到此情景,顿时吓得不敢再笑。看向白正相的眼神中,多了一分敬畏。
白正相扫视众人一眼,然后冷冷说道:“这里乃是临湖别院,紫月仙子居住的地方,谁要是再不管好自己的嘴巴,胡言乱语,扰乱了紫月姑娘的耳根清净,这人便是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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