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继先此刻手里拿着一面青色的大旗,大旗在他手中迎风飘扬,旗面上描绘有一直青色猛虎。
这面大旗正是张继先的顶阶灵器——‘乾坤风虎旗’。方才那头风虎便是他驱动大旗释放出来的。
见到那面大旗,黑衣修士眼角一缩,他已然知道来者是谁,“‘灵墟宫’张继先?”
张继先却没理会黑衣修士,而是快步走到火玉儿身边,关切地问道:“玉儿师妹,你没事吧?”
火玉儿先前不过是擦伤了皮而已,此时伤口已然在体内灵力的滋润下愈合了,但她还是抱着自己的手臂不放。
听到张继先的声音,火玉儿眼中终于恢复了一丝神采,她转过脸,看向张继先,有点迟疑地问道:“张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我刚好来仙街办点事,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张继先先是跟火玉儿解释了一遍,然后转过身来,对黑衣修士冷冷道:“你是御灵门的人?”
黑衣修士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周围众人这时候才恍然,难怪黑衣修士肩膀上的灵兽如此犀利,而且居然还跟他一副心神相通的样子。敢情人家就是在灵墟山脉中以专门培养,驭御灵兽而名声在外,地位仅次于灵虚宫的御灵门的门徒!
张继先见黑衣修士承认身份,随即又问道:“你可知我玉儿师妹是身份身份?你一个御灵门的人居然敢伤害我们灵墟宫弟子,你这是想挑衅灵墟宫么?”
灵墟宫!
张继先把灵墟宫的名号报出来后,所有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甚至连黑衣修士也有些动容。心想这回可真是踢到铁板上了。
灵墟宫在灵墟山脉之中可是超然的存在,可以说整个灵墟山脉的宗门都是灵墟宫的附庸也不为过。在灵墟山脉中,除了巨阙宗稍微有些实力能跟灵墟宫叫板之外,其他宗门的地位都是次于灵墟宫的。
得罪灵墟宫这个罪名实在太大,在场一些旁观的修士怕引火烧身,有些人已然开始转身离开。
黑衣修士脸色变了又变,他作为御灵门弟子,自然被自己的宗门长辈告诫过,千万别得罪灵虚宫的。却不料自己一次随意的出手,伤的却是灵墟宫的门人。
然而黑衣修士也是有骨气的,方才他还老神在在地说要惩罚火玉儿,如果此刻认怂的话他以后也别想在仙街继续混下去了。
于是黑衣修士干脆豁出去,冷冷道:“我一直不知道这位姑娘是灵墟宫的人,所以先前出手也没有要挑衅灵墟宫的意思。而且当初仙街创立之初灵墟宫也有份制定仙街戒律的,这位姑娘既然犯了仙街戒律,我作为执法修士就有权利出手惩戒。你们灵墟宫弟子不遵守自己宗门制定的戒律,还有脸来责怪我么?”
黑衣修士一番掷地有声的话语,让周围一些本来还想打退堂鼓的修士一下子群情汹涌起来。这些修士虽然畏惧灵墟宫,但所谓人皆有火,被欺压久了人心中总是会衍生出一丝叛逆与不忿的心理的。黑衣修士一带头,所有人心底里深藏的对灵墟宫的一些不满也被激发了。
“就是,我可是亲眼见到那姑娘蛮不讲理在仙街中出手伤人的,她违反戒律在先,还有什么好说的!”
“灵墟宫的人真以为可以横行灵墟山脉了么,仗着自己势力大就无视群修了?”
“灵墟宫自己定下来的规矩,却被自己的门徒首先无视,真是可笑!”
众人议论纷纷,一道道难听之极的话语传入张继先与火玉儿耳朵之中,任两人平日里都是极为自我的人,这时候也有点受不了。
黑衣修士成功激发起众怒,把大罪名安到火玉儿头上,还真让张继先无法反驳什么。他此刻要是真向黑衣修士发难,那就等同于真的把灵墟宫的脸面都丢光了。
“好,好!既然仙街中有我灵墟宫的戒律在,今日在仙街之中,我就不再出手了。可是我师妹受了伤,这件事没完!”张继先怒极反笑,他指着黑衣修士道:“你叫什么名字?”
黑衣修士也被张继先狂傲的态度激怒了,“我叫公孙辉,你日后若要报复,直接找我就是!”
“公孙辉!好!我记住你了!”张继先说着扫视众人一圈,那道阴冷的眼光把周围那些本来还群情汹涌的围观者们给吓了一跳,仿佛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一般,瞬间冷静下来。
“各位在说话之前最好管住自己的嘴巴,有些人是你们不能得罪的!”
张继先放下一句狠话之后,便挥动手中青色大旗,大旗生出一团青色旋风,带着张继先与火玉儿腾空而起,朝仙街出口飞走了。
公孙辉脸色铁青看着张继先飞走的身影,却不敢出声将他留下。他本来还说要对火玉儿施加惩戒,如今却不敢将人留下来,脸色顿时因为急怒变得通红,仿佛被人扇了一记耳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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