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小铺子的这条街位置偏了一些,可又比清水镇打铁铺的位置多人。
抱着大花下来的芸娘,打量这小铺子。
虽然小,可她也知道在县城开一个小铺子得花不少银子。
霍擎开了门,阿沅迫不及待地进了铺子,小小的一间铺子,却也够用来买绣品了。
进了后边的小屋子,一条小长廊,约莫一条手臂长的小天井,小天井的尽头有个做饭的小棚子。
而余下的些地方大概可以用来晾些衣物,就是屋子有些小,只能放下一张大床和一张吃饭的桌子。
另外一间房更小,摆张桌子,做为平时吃饭的地方。
这地方是小,但在陈家何尝不也是一样。在何家,一家五口都挤在一个屋子。
大花大了,只能去她那小姑姑的屋子睡,但也经常被小姑姑使唤来使唤去的。
这小小的一个地方,却是比陈家好太多太多了,起码能活得像个人了。
阿沅把昨日让霍爷带来的东西都和姑姑说了一遍:“昨天霍爷顺道带了些米过来,就放在了隔壁的小屋子,还有几块布,天气凉了,可以给大花她们做两身衣裳。”
芸娘叹了一口气:“得亏是有你,不然我们娘四个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过了这么些天,芸娘也看开了,男人靠不住,就算不休了她,她在陈家也是劳苦的命。
因还要去打铁铺,阿沅也没有在小铺子久待,离开前进了屋子,把五百文钱给了姑姑。
“姑姑,这银子你拿着,给表妹们买些好吃的,等以后他们能帮忙了,再慢慢地从工钱里边扣。”
阿沅为了让姑姑收下这银子,也就这么说。姑姑身上没有银子,阿沅是知道的,当日她去绣房时候,姑姑虽然只给了她十文钱。但姑姑本就过得清贫,便是一文钱都得省吃俭用。
就相当于是只有十文钱,姑姑就把其中的两文钱给了她。
芸娘吃住都是阿沅的,怎么敢收。
阿沅好说歹说才让她收下,然后才与霍擎离开去打铁铺。
打铁铺离小铺子有一条街道,走路约莫得两刻时。
打铁铺和清水镇的打铁铺差不多大,只是没有后院,仅有一间储物的小屋子。
阿沅看了一圈,然后道:“要弄成和清水镇的铺子一样吗?”
霍擎点头。
只是一个打铁铺,也不用怎么布置。
这铺子之前是杂货铺,铺子里还有一些旧柜子没有扔。
阿沅看着还能用,便和霍爷商量着等许木匠到县城了,再请他把这些柜子修一修,送到姑姑那里,先让她们暂时用着。
下午在小铺子的附近寻外租的屋子,租下了个院子。
三百文一个月。和清水镇打铁铺的院子差不多大。
定下后,便在县城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才回去的。
回到清水镇,已经是申时。
还未到铺子,霍擎就看到了打铁铺外边站着的三个人。
那三个人中一个身材魁梧,一个虽矮,但手臂也是鼓鼓囊囊的。还有一个比较瘦小,估摸着也就十三四岁的少年。
那两个汉子同时看见了赶马车的霍擎,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喜之色,朝着马车的人大喊道:“老大!”
阿沅刚睡了一觉,到镇口的时候,吵闹声吵醒了她。这还没缓过神来,一声粗犷的声音直接传进了马车内。
一声老大,愣是喊出了寻仇的架势,把阿沅也吓得顿时清醒了。还以为是外边有人在闹事。
谁知下一息,外边的霍爷忽然道:“是我军中的同袍到了。”
阿沅愣了愣,随而马车停了下来,又听见了那粗犷的声音:“老大,我们一收到你的信,立马就赶来了!”
阿沅反应了过来,这口气像是寻仇的人,是霍爷喊来帮忙的弟兄。
霍擎下了马车,看向已有一年未见的两个弟兄,问:“什么时候到的?”
说着,便牵着马往打铁铺的后巷走去。
三个人紧跟在他身旁。那较为高大的男人道:“我们半个时辰前到的,询问了旁人,竟然所有人都知道老大你的名号,知道我们是来寻老大的,更是热情的领我们到这打铁铺来。”
另外一个矮一些的汉子道:“那木匠铺子的更是客气,搬了两条椅子出来,还送了茶水过来。”
镇上的人一听他们是霍铁匠的军中弟兄,一个个都从不耐烦变得笑脸相迎,让这哥俩都有些受宠若惊。刚刚还在想着莫不是老大的被识破了,不然以老大的独来独往的冷漠性子,怎么会在这小镇上广结善缘,让这么多人都受用?
霍擎点了点头,解释:“隔壁木匠与我交好。”
马车拉入了巷子,巷子里的住户朝着霍擎殷勤地唤了声“霍铁匠。”霍擎点了点头,随而与他们三人道:“我还会在镇上待一小段时间,教你们简单的打铁流程,而这段时间我会在客栈给你们安排两间房。”
三人面面相觑,高大男人开了口:“老大,我们几个都是糙汉子,随便挤挤就好了,不用住那么好的。”
他们都知道老大卸甲后把银子给了那些伤残的弟兄们回家置业娶妻,现在他们又怎么能随意花费老大的银子。
霍擎开了院子门,淡漠地道:“地方是有,但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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