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沅抱着霍爷的手臂,也想明白了。现在说喜不喜欢还是太早了,影都还没有的事呢,还是以后再说吧。
转回身,继续窝入温暖的胸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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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阿沅早早就起来了。
大概是到了深秋,今日比昨天凉多了。
阿沅翻了一遍自己的衣服,发现若是再冷了一些就该没有厚的衣裳穿了。
这段时间都在忙着做女红,倒是忘了要准备冬衣了。
阿沅看了一遍,霍爷倒是有两件偏厚的衣服,但并没有棉衣。
铺子的刺绣看来得慢慢来了,还得先给自己和霍爷做两身衣服才行。
阿沅起了身,霍擎也跟着起了床,准备与阿沅去接她姑姑,然后一块去许木匠的铺子帮忙。
许木匠的铺子离打铁铺有些远,一个东一个北,走路也要小半个时辰。
许木匠铺子来的多为亲戚,有男方家和女方家的。但许木匠家的亲戚明显有些趾高气扬,特别是许娘子的婆婆。
谁家没有一笔烂账,也不是阿沅能帮得了的。
过两天打铁铺和绣品铺子也都要开张了,所以吃完饭,早早就回去了。
临走时候,许木匠把做好的牌匾给了霍擎。
打铁铺依旧叫霍记铁铺。因是有两间铺子,所以在新做了两块牌匾的上边都有一个菱花形的记号,霍擎也在新做的铁具上都加上这么一个记号。
而阿沅的那间小铺子,名字便简单了许多,叫兰绣阁。
到了铺子开张的这日,芸娘把做好的新衣服给三个闺女穿上了,她自己也穿了一身新衣服。
这布料是阿沅给的。
芸娘虽然不舍得,但为了不给阿沅丢脸,才特地做的新衣服。就她们母女几人的旧衣裳都是补了又补,满是补丁的衣服,在阿沅开张那日穿,只会给她丢脸,所以芸娘才一咬牙做了几身衣服。
穿上新衣服,母女几人的起色也跟着起来了。
阿沅看着穿新衣裳的姑姑,回想起小时候那会的姑姑。那时候的姑姑眉清目秀,多的是提亲的人,可千挑万选却是选中了陈家那不值得的人。
不过就是嫁到陈家八、九年,明明才二十七岁左右的年纪,却被磋磨得像三十几岁的妇人。
阿沅希望姑姑离开了那个火坑后的日子会越过越好。
姑姑拘谨的进了铺子中,问阿沅:“我要做什么?”
阿沅笑了笑:“今日不用做什么,就来凑给热闹。”
说着,拿了几块酥饼,三个孩子,一人给了一块。
今日开张,那些男人不便过来,所以都在打铁铺那边。阿沅也没请什么人,只请了许娘子和姑姑。
买了些瓜子和糖,打算进来的客人都分一些。
而铺子放了两个靠墙的货架柜子,上面都放了阿沅从姑子庙回来后做的绣品。
两屏风摆件,香囊,手绢,绢花,挂饰。
毕竟人手有限,没能做出太多,所以这几天阿沅与许娘子也在外边先买一些物件来撑撑场面,就挣一些差价。
毕竟是做姑娘家的生意,所以买了些看着卖相好的簪子和成色好的胭脂放到铺子里边卖。
虽然位置不如大街闹市,但还是有客人进来的。阿沅做的那些挂饰因新奇,虽然卖得小贵,但却是卖得最好的。
知县的嫡女和庶女因家中的小弟/兄长请求,再有父亲因打铁匠而立了功劳,所以带着几个闺中好友蜜一块去了那小铺子。
本以为小铺子没有什么好东西,也没抱有什么期待,就打算随便买些帕子和绢花回去打赏给府中下人。
但来看了之后,才发现这绣娘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且几个人都被这那各样形状的挂饰吸引了。扇子形状菱花等形状的刺绣,不止物件精致,就是那刺绣都跳不出错来。
在薄纱上边刺绣本就考验绣工,这一小块挂饰无论挂在身上,还是团扇上都好看得紧。
趁着几个姑娘在挑选喜爱的挂饰的缝隙,许娘子退到了阿沅身旁轻呼一口气,随而小声的道:“招待县太爷家的姑娘,我差点连话都说不利索。”
阿沅也是第一次与这些大户人家的姑娘靠得这么近。
端庄有气质,与村子里边的姑娘全然不一样,更与她那装模做样的继姐完全不一样。
真应该让那继姐看看什么才是大家闺秀,她那样的顶多算个小丑。
几个姑娘每个人都挑选了五六个挂饰,也把那卖一百五十文钱一扇的两扇小屏风也给买了下来。
为了帮衬,同时也买了其他的铺子和绢花。
今日一日,阿沅铺子差不多一半绣品都被买走了,就今天还没有扣掉成本,就收入了一两五六百文钱。
不止许娘子和芸娘震惊不已,就是阿沅都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一会后,阿沅冷静了下来,平静的道:“县太爷家的姑娘买了不少的东西,平时普通老百姓没有这么大的手笔,这些银子里边就有一两多的银子是方才那几个姑娘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