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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缓缓打出一个问号:“我合理怀疑她们说的姐姐妹妹不是同一个东西。”
刘瑛期待,宋雪痕打趣,09吐槽。
聂凌波微微勾唇,枫糖般的红棕色眼睛盛着波光,像是要让被注视着的人,心甘情愿,沉溺其中。
宋翩跹不甘示弱,或者说,她深知聂凌波最爱自己什么模样,什么样的自己,可以掳掠聂凌波的全副心神。
宋翩跹朝着聂凌波笑了笑。
轻柔,羞涩,甜美,温纯。
“姐姐。”
亲子鉴定一般要一周才能出结果,但宋家要,鉴定中心自然是以最快的速度做出来,第二天就可以拿到结果。
因此刘瑛按下急切,只等第二天的结果。她一回到宋宅,就命令管家派个人去鉴定中心守着,一出结果就把文件拿回来。
管家领命匆匆而去,刘瑛身体不好,出门一趟劳心劳神,在沙发上歇着,她惯常是一副看淡一切的模样,可今天脸上一直洋溢着笑,佣人看在眼中,议论纷纷。
“看夫人这模样,那位八成就是咱们的亲小姐了。”
“这结果不还没出来吗?”
“我听说母女母子都有感应的,可能亲生的就是不一样——”
“不好好做事,在这嚼舌根!”一声厉喝从身后传来,几个佣人吓得不轻,回头一看是罗如织。
“夫人,是我们嘴碎,嘴碎。”
罗如织柳眉倒竖,肃声道:“都聚在露台做什么,这个月奖金全扣,再犯直接辞退。”
在主子面前,佣人大气不敢出,嗫喏着应下,忙散开去各自岗位上了。
罗如织想了想,又去找管家说话,让他给佣人都说明白,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见管家领命而去,罗如织这才舒口气,幸好是自己撞见了,要是被宋菲听到,不知要多伤心。
罗如织离去后,那个佣人嘴碎的露台上空缓缓飘下些细碎如烟的灰色灰烬。
宋菲半个身子挂在二楼窗台上,指间夹着根细长的烟,手指一抖,烟灰便簌簌飘下。
佣人的话,也曾顺着烟灰飘下的轨迹,浮到二楼,随风灌入她耳中。
宋菲咬住烟蒂,耷拉着眼皮,呆立了很久。
直到外头传来佣人的声音:“小姐,夫人让我给您送双皮奶。”
宋菲这才把烟从嘴上拿掉:“放在门口吧。”
等佣人走后,她把双皮奶拿进来。
她喜欢吃双皮奶,妈妈从来都记得。
但她现在在为另一个“女儿”高兴,由衷的高兴。
这个“女儿”,是她的亲女儿,也是一直没真实存在过的女儿。在她缺席的这么多年里,是她宋菲占据了她的位置,享受了属于她的关爱和资源。
在对方终于可能回来、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时,她宋菲,又有什么理由去跟对方争抢呢?
最没有资格抵制对方的,就是自己吧。
宋菲讽刺一笑。
那她就该从现在,拒绝这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才对。
她面容冷漠下来,右手抬起,将快燃到烟蒂的烟举到双皮奶上方。
烟灰一寸寸烧成灰,她肩膀耸动着,连带着拿烟的手也颤个不停,脆弱的烟灰愈发松散,颤颤巍巍,就要跌入松软香甜的双皮奶中。
宋菲猛然把手移开。
烟蒂被她摁灭,丢到一边,弃若敝履。
她捧起双皮奶,舀起一大勺,一口,又一口,苦而咸的眼泪混着甜到发腻的双皮奶,一口,又一口。
喉咙里是闷闷的呜咽声。
茫然,委屈,不安,难过,被她混着妈妈送来的双皮奶,一口口,一点点,咽回肚子里。
刘瑛的丈夫宋森是宋家这一代的家主,刘瑛作为他的夫人,久在国外,这下突然回国,自然引来各方的关注。
前面宋家主支二房的宋雪痕回国探亲就算了,这下大房夫人也回来了,莫非宋家对内地市场又有了想法?
这边议论刚起了个头,邀请宋夫人做客的帖子刚写出来还没送出家门,各方竟都收到了宋家的邀请函。
“宋家大房走丢十来年的女儿找到了?”夏蕾购物回来神清气爽,刚拿了半个冰镇西瓜舀着吃,就听姐姐说了这么大一个瓜,差点把手上的真瓜吓掉了。
她看着姐姐手里精美的邀请函,抱着瓜兴冲冲问:
“那可是宋家,现实版灰姑娘?真的吗?真的这么猛吗?好鸡儿刺激嗷。”
“从哪儿学的浑话。”夏樟瞪她眼,随即又深深看着自己的傻妹妹,啧啧道,“这人,跟你还有点关系。”
“什么?”夏蕾眼前一亮,“莫非是我无意间施过援手的谁谁要回来报恩了吗?说不准我能和宋家的联姻了?我就说,席衡根本配不上本小姐,他根本不配给本小姐花钱。”
夏樟用慈爱的目光看着妹妹:“你对自己倒也不必如此自信。”
“这是合理推断。”夏蕾不乐意看姐姐卖关子了,抱着大瓜探头去看姐姐手里的邀请函正面,“给我康康,我也要康。”
夏樟把邀请函翻了个面儿,手指一点:“直接看这,读出来。”
“宋、翩、跹……”夏蕾很听话地读完,反应了下,懵了,“宋翩跹……???”
她彻底傻了。
宋翩跹,这个名字在偌大的商界并不出名,席衡只是个刚刚崭露头角的新贵,又不是世界首富,不是所有人都关注他是哪根葱,更不用说关心他女朋友。
gu903();少有的知道宋翩跹和席衡的事儿的,这时候都啧啧称奇了。